“好了好了,我又不是在骂你,你哭甚么嘛!”裘风一看女孩泪如雨下,一下子也由些手足无措,柔了调子,安抚道,“小桃芜,明天但是除夕夜哦,不能哭哭啼啼的,不然来年会不顺的。并且你不顺,你主子也会不顺,你总不会但愿木清多年筹划,到最后落个一败涂地的境地吧?”
桃芜吸了吸鼻子,焦心肠驳斥道:“呸呸呸!甚么一败涂地!裘帮主奉求你了,大过年的,你能不能不要胡说话。”
“要过年了。”桃芜幽幽说道,脸上却全无半点喜气,反而透着淡淡的哀伤。
“我不去。”桃芜直白地回绝道。
裘风慵懒地靠在软榻上,闭目养神,一贯我行我素的灵山帮帮主公然是异于凡人,在这个一年里最热烈最欢乐的日子里,他却收敛了常日里放荡不羁的性子,只是悄悄地躲在烟雨楼的小屋里闭目养神,显得特别温馨,似是享用着这可贵的承平与平静。
正在二人打闹时,屋外俄然想起一阵短促的拍门声。小厮站在外头,隔着一扇门,低声禀告道:“帮主,瑞王殿下来了。”
不一会儿,房间的门被人悄悄翻开,裘风睁眼望去,来人恰是木清的侍女桃芜。这段日子桃芜一向住在烟雨楼中,卖力为木清刺探汇集京中的各种动静,并将汇集好的质料规整在一起,然后给到裘风,终究遴选出最有效最值得考虑的讯息,传达到宫中。
“去吧去吧,过年当然要放烟花啦!”堂堂灵山帮帮主竟然开端撒起娇来,他扯着桃芜的衣袖不竭摇摆,“我让部下的人去多买一点烟花爆仗,如许就算只要我们两小我守岁,也不会孤单了!”
闻后,裘风与桃芜各自停动手上的行动,惊奇地对视一眼。
桃芜二话不说就拿起酒杯,抬头一口干了杯中的烈酒。她一想到在如许一个百口欢乐的日子里,主子身边却环绕着一群虚情冒充,绵里藏针的奸滑小人,内心就感觉特别难受。桃芜低声道:“主子身边现在除了茱萸姐姐以外,没有一个能够说梯己话的人,巍巍宫墙,只怪我轻功不敷好,不能进宫去见主子。”
“小桃芜,你来啦!”裘风坐起家子,脸上暴露一丝诡异的笑容。
裘风将思路拉回,随即咧开嘴角,暴露一个没心没肺的笑容,莫名其妙地将话题一转:“小桃芜,我们去放烟花吧?”
被裘风这么一怒斥,桃芜只感觉心中的委曲和难过如同涨潮的江水,瞬时奔腾而来,袭遍满身四肢百骸。桃芜泪水抑不住地自眼眶中滚滚滑落,低声抽泣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