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我二人的交谊,一株雪莲又算得了甚么?”梁胤昊皮笑肉不笑地说道,“更何况,前次户部的事情五弟你措置得极好,本该重重赏你才是。不过五弟你是晓得的,朝中阿谁几个元老的表情朕也实在是不能不顾及,若不在他们面前做做模样,只怕他们今后不肯罢休,也会抓着你的小辫子不放。以是多番衡量之下,也只好委曲五弟你了,望你能了解皇兄的一番苦心啊!”
“五弟这说的是甚么话?你我二人身为兄弟,同根同枝,现在五弟你身染沉痾,朕做兄长的哪有坐视不睬的事理?”梁胤昊虚情冒充的说辞讲得非常顺畅,涓滴看不出些许别扭的处所,在外人眼里还真有这么点儿手足情深的味道在。
瑞王歉疚道:“是臣弟无用,让母后和皇兄担忧了。”
瑞王低头称是,眼角瞧见天子身后的宸妃,不由一惊,但转眼之间又规复了昔日的安静。他恭声道:“宸妃娘娘。”
天子到访,身边天然是跟了一群人,总管寺人严庸必然是无时无刻跟从在天子摆布的,而尹正也必须贴身庇护圣驾,再加上木清和她的侍女,本就不宽广的屋子里,仿佛挤满了人。天子梁胤昊不耐烦地开口道:“屋子里闷,瑞王又是病人,除了宸妃和严庸在这里服侍着,其别人都去外头候着吧。”
梁胤昊端起茶杯,轻嗅了一下,客气地笑道:“五弟还是和昔日普通酷好饮茶,连府里的茶叶也与外头的分歧,竟然透着一股清雅的花香。”
既然对方做足了大要工夫,瑞王天然也要带上一副假面,佯装出一副极其过意不去的模样。“皇兄言重了。臣弟的身子不争气,要皇兄屈尊特地跑这么一趟,臣弟这内心实在是过意不去,在门前候这些时候又算得了甚么呢?”
木清也还以一笑,柔声道:“见过瑞王殿下。”
二人客气地打了个照面后,梁胤昊便拉着病殃殃的瑞王,道:“好了,外头风大,我们到屋里说话。”
天子从御辇里缓缓走出,脸上堆满了虚假的笑意,一副礼贤下士的姿势摆得极好。他上前扶起跪在地上的瑞王,看似体恤地说道:“五弟快快请起,你现在重本缠身,如何受得了大寒天在外头跪上这些时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