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嬷嬷听着不由一愣,转头心虚地看了皇后一眼。却见皇后并没有要放过她们的意义,反而给了个准予鼓动的眼神。有了皇后的支撑,嬷嬷干脆狠了狠心,虚情冒充道:“娘娘别谈笑了,还是从速让开些吧!如果老奴一不谨慎误伤了娘娘,那可如何是好!”
“传哀家口谕,中宫德行有失,闭门思过半月,罚俸三月。德嫔和唐美人不能及时劝止皇后,一样有罪,闭门思过半月,罚俸一月。”太后冷冷道,看了眼本来张牙舞爪的董嬷嬷,又道,“至于打人的宫女嬷嬷,十足一人二十个板子,一会儿本身去内侍监领罚吧!”
太后惊奇地看着皇后,“大局着想?你还美意义说!你身为一国之母,无半点端庄大气之风,竟然如贩子恶妻般在御花圃动用私刑,你实在太让哀家绝望!这件事还好是叫哀家先发明,如果被皇上瞧见了,或是被其他外臣瞧见了,你让皇上的脸往哪儿搁?让你父亲霍相的脸往哪儿搁?!”
说着董嬷嬷又作势要抬手,却猝不及防得被大皇子一把推开。“别打我母妃!你不准打母妃!”梁曦活力地推攘着董嬷嬷,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因为怒意而涨得通红。可惜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毕竟没甚么力道,嬷嬷只是微一抬手,粱曦就一个没站稳,被甩在了地上。
董嬷嬷跟从皇后身边多年,天然已明白了主子的意义。她大步走上前去,二话不说就狠狠给跪在地上的宫女一个大嘴巴,力道之大,把小宫女打得身子都歪向了一旁。
一场闹剧终究闭幕,程子君扶着怒意为消的太后分开了御花圃。在程子君回身之际,眼角瞥见远处的假山旁站着两道她熟谙的身影,恰是木清与茱萸。木清神采波澜不惊地看着她们的方向,明显已经在那儿站了好久。
皇后跪在地上神采煞白,眼中写满了慌乱。“儿臣冤枉!儿臣绝没有动蓁妃和大皇子的心机。儿臣不过是想替蓁mm管束几个不懂端方的宫女,是蓁妃和大皇子俄然脱手禁止,这才误伤了她们。”
皇后微微俯下身子,挑衅地看着蓁妃。“如何?蓁妃莫非是感觉本宫连替你管束几个宫女下人的资格也没有吗?”
“的确反了天了!”太后吼怒道,脖颈间模糊可见崛起的青筋,“你们这是要干甚么?光天化日,在御花圃里竟然对皇妃皇子动用私刑?!皇后啊皇后,你可真是越来越有本领了!”
眼看着几个侍女已被打得东倒西歪,脸颊更是红肿得吓人,蓁妃的心似被冰锥狠狠划过般疼痛不已。这些宫女都是她从娘家带来的贴身丫环,伴随了她十几年,几近已经成了她的家人。但是眼下的环境,她竟然没有才气去庇护她们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因为本身而遭罪。蓁妃越想越感觉惭愧,心下一横,俄然冲到宫女的身边,硬生生接下了董嬷嬷结健结实地一个巴掌。
一旁的唐美人笑着嘲弄道:“我看是德嫔姐姐内心惊骇吧?也是,姐姐夙来怯懦,看到这类场面只怕归去还得生梦魇呢!”
蓁妃一看皇后是当真要下狠手,内心顿时乱了套。她伸手抓着皇后的裙脚,要求道:“娘娘您大人有大量,就饶了她们吧!臣妾今后定会严加管束的!”
德嫔本来只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,可一看事情闹到这个境地,心中也一颤抖。因而上前在皇后耳边小声劝道:“娘娘,大皇子毕竟是皇子,动用私刑怕是不当吧?万一传到太后或皇上的耳朵里,只怕…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