嬷嬷低头领命,再度高低垂起了丰富的手掌,也不看打的到底是宫女还是蓁妃,乃至是比年幼的皇子也免不了中招。一时候击打声、哭喊声此起彼伏,场面顿时混乱不堪。
说着董嬷嬷又作势要抬手,却猝不及防得被大皇子一把推开。“别打我母妃!你不准打母妃!”梁曦活力地推攘着董嬷嬷,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因为怒意而涨得通红。可惜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毕竟没甚么力道,嬷嬷只是微一抬手,粱曦就一个没站稳,被甩在了地上。
“儿臣知错,今后必然恪守本分,望母后饶了儿臣这一次吧!”皇后哭喊道。
德嫔本来只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,可一看事情闹到这个境地,心中也一颤抖。因而上前在皇后耳边小声劝道:“娘娘,大皇子毕竟是皇子,动用私刑怕是不当吧?万一传到太后或皇上的耳朵里,只怕….”
蓁妃微微摇了下头,将手中的儿子抱得更紧,严峻地为他查抄伤势。
话音刚落,清脆的巴掌声再次响起,与此同时,皇后身边的其他几位宫女也走到董嬷嬷身边,一起插手到施暴的步队中。
皇后眉头一皱,刚想打断二人的辩论,却听闻背后传来一声大怒的喝止。
一场闹剧终究闭幕,程子君扶着怒意为消的太后分开了御花圃。在程子君回身之际,眼角瞥见远处的假山旁站着两道她熟谙的身影,恰是木清与茱萸。木清神采波澜不惊地看着她们的方向,明显已经在那儿站了好久。
眼看着几个侍女已被打得东倒西歪,脸颊更是红肿得吓人,蓁妃的心似被冰锥狠狠划过般疼痛不已。这些宫女都是她从娘家带来的贴身丫环,伴随了她十几年,几近已经成了她的家人。但是眼下的环境,她竟然没有才气去庇护她们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因为本身而遭罪。蓁妃越想越感觉惭愧,心下一横,俄然冲到宫女的身边,硬生生接下了董嬷嬷结健结实地一个巴掌。
“传哀家口谕,中宫德行有失,闭门思过半月,罚俸三月。德嫔和唐美人不能及时劝止皇后,一样有罪,闭门思过半月,罚俸一月。”太后冷冷道,看了眼本来张牙舞爪的董嬷嬷,又道,“至于打人的宫女嬷嬷,十足一人二十个板子,一会儿本身去内侍监领罚吧!”
董嬷嬷听着不由一愣,转头心虚地看了皇后一眼。却见皇后并没有要放过她们的意义,反而给了个准予鼓动的眼神。有了皇后的支撑,嬷嬷干脆狠了狠心,虚情冒充道:“娘娘别谈笑了,还是从速让开些吧!如果老奴一不谨慎误伤了娘娘,那可如何是好!”
蓁妃一看儿子跌倒在地,当即心疼地将他抱在怀里,哭喊道:“皇后娘娘饶过我们吧,我们真的晓得错了,今后定不逾矩。”
“本宫不过是想给蓁mm长点儿记性,也给mm身边的婢女主子长点儿记性,让她们晓得今后该如何奉养主子!”皇后说完便对身边的嬷嬷使了个眼色。
董嬷嬷也有一瞬被蓁妃的行动给吓到,随即假惺惺道:“是啊,老奴只是奉皇后娘娘之命经验几个主子,蓁妃娘娘如答应不是折煞老奴了吗?”
皇后微微俯下身子,挑衅地看着蓁妃。“如何?蓁妃莫非是感觉本宫连替你管束几个宫女下人的资格也没有吗?”
太后看了眼这一片狼籍,神采极其丢脸,狠恶起伏的胸膛彰显了她现在的怒意,好半晌没有说话。最后转头看向身边的程医女,道:“你去看看蓁妃和大皇子的如何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