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渊照实说道:“有钱能使鬼推磨,微臣与内侍监的公公很有私交,只要微臣以替霍相传话给皇后娘娘为由,再给对方些银子,那么想要偷偷混入佛堂也驳诘事。”
木清似是洞悉对方的心机,她狭长的瞳眸一凛,唇边透着一抹不着边沿的诡谲之色。“大人不消去想本宫是如何得知此事的。本宫如何晓得的并不首要,首要的是大人您切勿玩火自焚,一出错成千古恨啊!”
木清唇边笑意更深,一双明眸闪着着惑民气魄的幽光。“本宫如果想要公开她的身份,大人早已身陷囹圄了,还会站在这里与本宫说话吗?”
“哦,是如许的。本宫听了幽若女人的曲子,感慨实乃天籁之音,只怕今后再难有此机遇,以是才多留了幽若女人两天,她现在正在本宫的宸芷宫里歇着呢。”木清唇边出现了一丝诱人的笑纹,“童大报酬何如此在乎这位幽若女人?莫不是她是大人您的人?”
“以是娘娘想用幽若的身份来威胁微臣?”童渊咬着牙问道,不再粉饰脸上的冷冽。
木清眯细的眼眸中平增了一抹狠绝,嘴上却还是那副轻描淡写的口气。“威胁倒是不敢,不过是想和童大人做一笔买卖,一笔你情我愿的买卖。”
几个月前,童渊在一次应酬中偶尔地遇见了幽若,见到她的第一眼,童渊就被她的温婉柔情所深深吸引,听了她那如高山流水般的琴音后,就更是没法自拔。厥后童渊就常常出没烟雨楼,常常都只点幽若女人,一来二去,两人倒也生出些情素。童渊固然惊骇家里的母老虎,可也实在不肯幽若持续留在这烟花之地,以是不久他就对幽婼提出要替她赎身的设法,并且筹算把她安设在一处京郊的院子里。对于风尘女子而言,能寻得夫君替本身赎身,那是求都求不来的功德,但是幽若听了童渊的设法后却并无忧色,反而决然回绝。幽若变态的行动让童渊猜疑不已,最后几番逼问下才终究得知,本来幽若真正的身份是鄱丽国皇室遗孤。鄱丽亡国后,她就随一名嬷嬷逃到了这里,最掉队入了烟雨楼。以是她不肯随他分开是不想因为本身的身份而拖累童渊。童渊倒也算是对这位青楼女子有几分至心,不止没有因为此事而对她避而远之,反而帮她坦白身份,又暗中在财帛上对她施以援手。
童渊眸色一冷,“娘娘想要公开幽若的身份?”
顷刻,背后闪出一道人影,木清不疾不徐地转过身,只见刑部尚书童渊正面无神采地站立在她面前。童渊微一躬身,脸上收起了昔日的奉承神采,轻声道:“微臣拜见宸妃娘娘。”
“童大人好福分啊!家里有位助你平步青云的贤浑家,外头又有个多才多艺的美娇娘,这类齐人之福可不是普通人能享的。”木清面庞安静,好像无风无浪的潭水普通,没有漪沦,完整看不出任何情感了。“童大人金屋藏娇,本宫本不该过问,不过有句话本宫还是想提示大人。幽若女人美则美矣,但是过分素净的花朵常常都是有毒的!”
木清一字一句说得极轻极柔,可听在那童渊的耳朵里却如同鬼怪之声,叫他发怵,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木清话中的深意。
茱萸分开后,偌大的佛堂里只剩下木清一人,她却并不急着开端诵经祈福,而是直直站在大堂正中心,嘴角噙着一抹浓艳的嘲笑。好半晌,她才幽幽开口道:“既然来了,为何不风雅现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