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氏与宸妃的对话也让德嫔听得心惊肉跳,眼下茱萸这般发起,她天然欣喜,赶快拥戴道:“是啊,娘娘身子才方才好一些,不宜过分劳累。嫔妾陪娘娘回宫吧。”
“可贵你参悟得透,这场灾害与你而言,或许是因祸得福也说不定。”木清了然笑道,眼中隐埋没匿着微不成见的哀恸,“可有些时候运气和任务会逼迫着你不得不去算计….”
“那二皇子呢?”木清摸索地问道,“你对二皇子的将来也没有甚么希冀么?谁不但愿让本身的儿子坐上至尊之位呢?”
木清豁然一笑,道:“也好,我们走吧。”
木清一看霍氏变成这幅模样,内心说穿了并没有多么悔恨或是多么解气,反而从心底生出一丝兔死狐悲的哀凉之感。实在霍氏说得也没有错,宫中的女人大要上看上去鲜敞亮丽,雍容华贵,实在说到底都是可悲的,在每个等候着君王的冗长黑夜里,安葬了多少纯真充满希冀的少女之心。
“霍美人本身内心明白,又何必本宫点破呢?”木清不觉得意地说道,眼中尽是轻视的神采。
霍氏一愣,脸上闪过一瞬地镇静。她用心放大嗓门以粉饰本身的心虚,辩驳道:“你胡说甚么!别把我爹搅和在里头!”
“所谓有因才有果,霍美人与其在这里诘责本宫做了甚么,不如本身好好想想本身做了甚么吧!”木清冷哼一声,双眼冷冽如冰,“若不是你与霍相联手,谗谄德嫔在先,掠取二皇子在后,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来,本宫又如何会多管闲事呢?”
回宸芷宫的路上,木清和德嫔一向没有说话。德嫔从见过霍氏以后就一向难堪地低垂着脑袋,战战兢兢地跟在木清身边。木清见她这副模样,不由一笑,道:“刚才皇后的话你都闻声了?”
茱萸见木清神采越来越不对劲,因而劝说道:“娘娘别在乎。我们出来有好些时候了,眼看着也快刮风了,我们还是从速回宸芷宫吧。”
德嫔低头含笑,安然道:“娘娘想多了,嫔妾底子就没有把霍氏的话放在心上。这段日子以来,嫔妾自以为对娘娘的本性还是有些体味的,您不是迷恋权贵之人。”
德嫔苦笑道:“我都是在冷宫里死过一会的人了,还能求些甚么呢?”
木清一语双关,冷冷说道:“诚如姐姐所言,好风景的日子已经不再悠长!”
一行人仓促分开,也不管身后霍氏肆无顾忌的叫骂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