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顿了顿,又道,“单凭这个也不能证明就是宸妃搞的鬼啊!”
太后愤怒地打断了皇后的漫骂,呵叱道,“好了!你还混闹甚么?还嫌不敷丢人吗?程医女曾治好过哀家的多年旧疾,又是南宫上人的入室弟子,如何会与宸妃通同?”
医女听令将指尖轻搭在木清的腕间,好半晌都没有说话。而木清也是一脸安静,面上竟看不出喜怒与慌乱。
皇后一脸正色,道:“回母后,儿臣手中有宸妃祸乱谋反的证据!”
待世人走远后,木清才重新坐回塌上,单手撑着头,神情悠然得意,仿佛刚才产生的闹剧也只是一场梦。茱萸替她斟上一杯热茶,对劲道,“娘娘神机奇谋,皇后公然中了我们设下的套。奴婢才放出这么点风声,皇后就坐不住了。”
远处恍忽传来甚么声音,女孩迷含混糊之下竟如何也听不清。
茱萸皱眉道:“可现在闹这么一出,想必我们和皇后的梁子是越结越大了,只怕今后她还得变本加厉。”
简朴直白的挑衅让氛围刹时降至冰点,太后开口道:“皇后有甚么话就直说吧,那么晚了把哀家带到宸芷宫到底所为何事?”
“这…”皇后被问得一时语塞,转而看着太后,“母后,儿臣另有其他的证据!当日宸妃宣称因传染风寒而没法下床,只好缺席宫宴。但是据太病院王太医说,宸妃脉象安稳微弱,底子就没有病!若不是做贼心虚,何需求装病哄人?”
木清如有所思地把玩着杯盖,升腾的水汽蒙了她的双眼,叫人看不清她的情感,只听几个字句从她口中淡淡飘出。“她本无辜,如果她循分守己,我也不想伤她。”
木清漫不经心肠看着窗外,可瞳孔中却透着高深莫测的寒意。“女人的妒忌是最好操纵的兵器。”
太后抬眼表示,身边的嬷嬷立即接过瓷瓶细心检察,后回禀道,“回太后,的确是桂花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