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实在……鄙人也不肯老是打搅齐弟,不过……”尹四辉顿了顿。
“都没了!?”
“暴雨初晴,阳光亮媚,今个实在是个好气候啊!”赵衡蒲抚了一把胡子,看着青姑摆好早餐,乐呵呵的上了桌,正要下筷,俄然有些惊奇的问道:“青姑,你昨个不是蒸了几个馒头,如何不摆上来?”
当一抹极艳的光将山头那抹暗沉扯开的时候,天就亮了,又是新的一天。鸟儿在树林中穿越玩耍,断断续续传来“布谷”“唧啾”的鸣叫声。
尹四辉只见怀里的小儿回过甚,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盯着他,满眼的不甘心,嘴上却发起:“那我就勉为其难陪尹公子你去吧。”
手帕?上面另有绣花......鸳鸯,另有诗……甚么鬼!?张戈忍不住要笑,又赶紧憋住,一双眉眼眯了眯。
“是。”
“牛儿昨个不是跟您说过了?”青姑暖和道:“明天一大早就和尹公子出去了。”
“平辈?你这小儿,不过七八岁的年纪,还要与鄙人论平辈?”尹四辉发笑,可话一落,却瞥见怀中的小儿涨红了脸,有些不平气道:“我……我过了年也有十一了,虚岁便是十二,我又不把你当哥哥,如何不能论平辈……”
#得了便宜还卖乖#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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蝉噪林逾静,鸟鸣山更幽。这十个字便是此地的最好写照,静的张戈内心都有些发慌。
青姑暗想:又来了。
“我天然会好好写字……你凭甚么说我!”张戈挣扎道,微挑的眼角暴露一双气愤的玄色眼睛。
“那小子,晓得你馒头做的好,竟全拿去了!”赵衡蒲有些忿忿不平的拍了拍桌子:“也不给为师留一个!真是不晓得尊师重道!”没了白软有嚼劲的大馒头,赵衡蒲哪怕喝着香浓的米粥也感受不是滋味。
酒壶两个?还是满的......难怪这么重!
“鄙人虽鄙人,却也比你这小儿大了几岁,我为长你为幼,还说不得你?”尹四辉悠悠道,也不晓得是否是雨后稍歇,从篱笆外的竹林蹿来一阵急风,卷起来那一丝一叶潮湿的残枝泥叶轻巧的从枝干上脱落了,顺焦急风滑到瓦片上,打着旋从窗前落了出去,恰好落在张戈散下发上。
张戈诘问:“不过甚么?”
“你也比我大不了几岁,便是平辈相论,也轮不到你来讲我!”张戈不满道。
木桶?这是要装鱼用吧。
张戈见尹四辉暴露几分玩味的笑,心下一堵,还不晓得此人打甚么主张偏要本身陪着去,直觉不是甚么功德。
“咦,对了。”赵衡蒲一愣,想了起来,刚想抚胡子的手停了停,有些感慨道:“唉,记性不好了。”
“你还不走?用饭!用饭!”
青姑嗫嚅道:“早上都被牛儿拿去了。”
因为张戈年事还小,字都没有识全,赵衡蒲也不要求他和齐子白普通,早早去山上一处僻静处静读,说是僻静之地,却也是加固防护做的极好的一处房舍,藏有赵衡蒲多年来汇集的名家孤本等总总册本。
“如许说,倒是能够平辈论。那齐弟也在牛儿的平辈当中了?”尹四辉拥戴道,显得有些出乎张戈料想的通情达理的模样。
如果听到这里张戈还不晓得此人的主张,便是呆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