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振威实在也纠结,早把这事翻来覆去想了多遍。自个任山东巡抚,不知此去何时能回,小娘子一人在京,想见再不得见,这内心就困顿烦燥的很。可如若跟了去,不晓得要面对多少艰巨险滩,这般娇养的繁华花,哪受得住那些罪。
“你一向深闺中养着,最多都城里坐肩舆溜一圈,最远也就是去上溪镇。山东离京甚远,老是一起风尘,马车颠簸,想吃个热汤热水的都不易,即便到了山东,也不比都城充足,更况那边流国蠹寇浩繁,赃官腐吏残暴,我也无更多时候陪你。倒不如你就在这府内,安安稳稳的,何必跟着我去刻苦。”
“好好的,你叹甚么气?”玉翘突的就想撒气儿,抽回指尖想自个含,看上却唾液混着血丝潮湿着,干脆揩了帕子裹上,嘴里狠着:“你走你走,再这里尽碍眼。”
“天寒地冻的,你让我去那里?”周振威陪着笑容。
她那里丢脸了?周振威非常无法,女人都爱这么妄自陋劣么?瞧那小侧脸,淡弯弯的眉,水汪汪的眼,小鼻子翘翘,唇半点嫣红,薄耳垂连下巴尖的弧度是圆润了,却娇娇的惹他爱不是!
玉翘先避开眼神,想从他怀里挣开又挣不脱,干脆别过脸儿不睬他。
“这又从何提及?”周振威一愣,刹时明白,有些哭笑不得:“醋劲忒大,一圈子人围着,手脚碰到不免。我都没感觉,你倒想很多。”
“让我再好生想想!”半晌,周振威毕竟起了摆荡之色。
“崩”的暗一声,银针穿透而上,突得就听周振威莫名叹一声,心神顿凛,只觉一痛,针刺指尖,滴出颗血珠子。
正说着,采芙掀帘来回话:“大房小九媳来寻蜜斯,要学绣鸳鸯。”
和自个闹别扭,眼眶就红十足的,再一抹泪,肿的就跟个桃子般,他看着这内心就一片绵软,恨不得替她受。
一时二人视野交缠却无话,房里寂寂冷静。
玉翘微喘了口气,这男人可坏,弄得她胸前涨的很,都欲把红兜儿要撑断了带,却不阻,还是一味乖柔的逢迎,咬他的耳边:“这京里变了天,宏武帝喜虐女子,李延年方雨沐与你我不睦,你不在,他们寻个理欺负我,万一......!”
左思右虑老是不当,说来也就几句话罢了,却把这个粗暴开阔良策划的男人,给难为的透透的,忍不住只要感喟。
边晓曼被发配江宁知府处为婢,与督察院御史陈靖的二公子婚事天然缔除,传闻陈靖吃紧另择了门婚事,一为寻靠,二为避嫌。
“你不会!”周振威粗眉皱起,声粗嘎。
眼不经意扫过她胸前,起了火焰,两嫩团儿鼓鼓胀胀的,一手都掌不过来,阿谁清涩的楚二女人,现在被自个灌浇的足足的,如蜜桃儿般香浓饱满,爱都爱不及,还会嫌弃她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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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翘啧着,嘲笑道:“你还怕没处去的地?方才葱黄袄小姨娘挠你腰呢,去她那边,让她挠个够!”
周振威抿紧唇瓣,黑眸阴暗通俗,他也是有脾气的,对玉翘如何疼宠都能够,就不准她乱撒脾气,疑他对她的至心,这定是不饶的。
玉翘细细看着他眉眼间皆是难舍挣扎,刹时了然他的情意,顿时气也消了,心也暖了,脸上也绽起笑花,主动去搂他的颈,把话讲给他听:“玉翘一向待在深宅中,自幼遍读诗书,痴迷此中江山绚丽,想想岂是墨笔所能述的尽?只盼有生之年能出去明白一二即足矣。舟车劳累又如何?这算甚么苦?有周郎相陪,能苦到那里去?你把我一小我丢在这里,光阴久了,情生淡薄,你就不怕我被这京里哪个公子哥儿拐了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