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这般魁伟壮硕之躯,平静自如之面,终启唇道:“你倒说的不无事理,不然左相之职由你来担?”
李延年神态骤变,撩袍屈身而跪,语带诚心之意:“前朝多有少年得志,志气才学不输前辈,也有贤明之主,大胆启用初出茅庐少年,后屡建功劳,天下安定。臣今有胆量随皇上策变,今后更愿兢兢业业,勤慎恭肃帮手皇上,致国泰安然,天下大统。如若臣今后显拙,不配左相之职,定任由皇上措置发落。”
“皇上断不成有妇人之仁,此时将他放过,只怕今后再想除之,倒难以动手。”
李延年未曾打仗过,只听平王提起,此人很有才气,却未用正处,善勾搭翅膀,玩弄权谋。从四品冷静编撰,趁策变之际,一跃为左相,其胆识野心不容小觑。
李延年心如明镜,甚么摸索,只怕武王就动的是至心机。却也不挑明,眼中刻毒毕现,阴沉沉道:“皇上即然这般防备此人,趁还未出宫,倒不如杀之以除后患。”
沉吟下,周振威谨慎道:“李大人此话公允,人便是人,岂能于禽类可比!臣原是斩将杀敌一将军,在皇上麾下效力,忠心赤胆,只为保家卫国,抗击外族侵犯,守一方公众安然,这便是臣为将初志。后由先皇口谕,任晏京府少尹,统揽司法、民肇事件一年余,解陈年余案,破不良民风,缓官民芥蒂,使晏都城政务腐败,百姓安居乐业,这便是臣为官初志。不管为将为官,效国为民,至死稳定。”
李延年欲开口,却被武王摆手制止,目泛刺探之光,笑道:“振威朕还不体味他?往年在边关戍守,同吃同喝同睡,贰心性朴重,意念纯真,讲起联与他比你更靠近,他断没你那些弯曲折曲的心机。”
转而看向李延年:“振威在晏京为少尹,政务昭著,百姓恋慕。延年为官不长,尚且青涩,只恐左相一职,你疲于对付。“
李延年怔了怔,瞅见陈公公朝他使个眼色,有不要多说意味。顿时抑住心中不甘,施礼回身拜别。
武王瞄了眼李延年,又扫向周振威,一时摆布难堪,半晌才道:“你先行退下,容朕细心考虑,再予你答复,至于晏京府,这些日可不必再去。”
李延年神采微变,心下了然,虽此次策变自已功不成没,但依武王多疑本性,对未曾深触的自已,必还是多有防备。
他耳聪目明,武将多年,那声太熟谙不过,是备箭欲拉弓之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