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氏明显也不想再提,重打起精力把玉翘边量,嘴里笑道:“玉欢再过个把月,估摸着就要生了,瞧你同周姑爷热乎劲,怎还未怀上?”
张氏倒不觉得意,持续道:“那日宝琴又来我房里,巧着老爷也在,听了此事,就把楚钰好生一顿狠训,当夜里,楚钰就进了宝琴的房。”
“哥哥心善,大略是真的怕把宝琴伤着了。那种事一起,哪顾恤的起来!”玉翘脸有些红,和张氏一本端庄的讲这般羞人的事,总感觉心头非常。
楚太傅面色丢脸,就差翻桌掷椅了。紧盯着周振威冷峻的面庞,直指他厉声叱道:“好个周半子,你是如何哄诱玉翘,让她依顺你意。我一向当你男儿豪气,定会摒私念,护她为上,原是看走了眼。”
“这不就好了!”玉翘抿唇淡笑:“哥哥还是这般怕父亲呢。”
张氏直点头:“这事蹊跷的很!那夜儿动静忒大,楚钰衣裳不整的从宝琴房里出来,直接就去音音房。第二日音音连床都下不了。我去看她,被楚钰夜里缠狠了。”
“胡说不是!音音嫂子性子天真娇憨,没一点坏心的,哪敢做出这类胡涂事。”玉翘沉下脸斥责:“这些传闲话的,就该撵出府去。”
周振威默了默,抬首看向他道:“那日王皇后案结,淑嫔娘娘从冷宫放出,并封淑妃,虽没数日即殁,倒底还了她的明净。武王感念小婿有功,允一诺,今后如遭大劫,他必替我解之,并赐令牌一枚,那令牌小婿已让玉翘收去,它日定可护身。”
“她与哥哥恩爱,哥哥是个会疼人的,必不会难堪她。”
“害甚么臊!小妇人一个。”可贵见翘姐儿也有宽裕扭捏的态,张氏痴痴低笑:“教你个别例......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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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翘默了默,走这条路是音音自个选的,无人逼她,即然这般,不管前路是甜是苦,理应就由她自个来受,旁观者再多说也无用。
奶娘把小娃儿抱出去,玉翘抬手接过搂进怀,倒底是男娃,喂的饱饱的,便得了大满足。不吵也不闹,咿呀唱几句,眼眸就半眯半睁着,打个呵欠,嚅着小嘴想要睡了。
绣画正清算桌子,停下来插话道:“可不是,后传闻原是那晚,有人给少爷下了药,大奶奶娇弱的很,哪受得起呢。老爷晓得此事大怒,彻查了些许日,也没查出个端倪来,暗里有人就嚼舌根,是二奶奶眼红,见不得大奶奶和少爷圆房,因嫉生妒,搞出来的幺蛾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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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怜悯他们,愿成全他俩好合。”
玉翘感喟,却听张氏也戚然长叹,不由噗哧笑着看她。张氏原是商女,打小就在粮铺子抛头露面,养得性子豪放直快,何时这般怜秋悲月起来。
瞧着已是小妇人丰盈的身材儿一抹不见,慌里镇静的,恐怕那难服侍的主真扔来一纸休书,想必都不晓得该如何活了。
张氏见玉翘动了怒,忙给绣画使个眼色,让她出去,至屋里没人,才悄悄道:“音音良善我也喜好她,晓得不是她做的,暗里也把传话的来问过,只说那日见宝琴从音音房里哭着出来,就自个瞎揣摩的,无旁人调拨。”
玉翘把脸一羞,只捏捏奶娃儿肉团团的小手,抿着嘴不吭声。
玉翘瞧着怀里娃已睡得脸红扑扑的,便谨慎放进床榻里,拉过锦褥子盖严实,想想又问张氏:“那背面哥哥就未曾再进宝琴的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