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提及胭脂水粉钗黛来,皆由吴嬷嬷支取帐上的银子,统领采买后,再分发各房女眷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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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言说罢,老太君脸一沉,觑着眼,端起茶碗来吃,非常闷闷不乐。
又朝玉翘问:“你有甚么主张,尽管说来让我听听。”
每日里只晓得,将发抹的乌油油的,簪花别钗,小脸用水粉擦了,又把红胭脂晕了打在颊腮上,再惦量着,挑一身标致衣裳,便揩着帕子,去各院里转悠,这般费心,除想抓紧自个夫君外,也存有攀美之心。
玉翘沉吟了下,这才道:“祖母心善,想趁年节时高低喜庆一番,玉翘哪敢不顺服,只是细细查了帐本后,本年各房每月里上缴的银钱比往年减了一半不说,又逢府里婚丧红白几趟,再撤除吴嬷嬷做手脚亏空的部分,实则所剩确有些捉襟见肘。”
玉翘弯了弯唇,正欲开口,却听旁周振威笑道:“祖母莫要绝望,我这小娘子鬼主张多的很,你听她说的可有事理,再做定论。”
男主子除正妻外,身边也会傍几个妖娇的小姨娘,更年青辈娶来的媳妇也不过及笄。
而此时,挨坐在老祖宗身边的四奶奶,常日里并不大见,只道听途说过,老是晏都城内闺秀中拔尖的人物,把四爷迷的团团转呢。
现在瞧来,果是个短长人物,三言两语的,就把吴嬷嬷给惩办了,不留一点后路。
光阴久了,如若瞧着谁的钗更美,谁用的粉更匀透,便天然神会这点猫腻事儿,如如果以,当日夜里男人进了那人的房,这手里的帕子就似要绞烂般,内心窝涩的很。
至此,吴嬷嬷愈发得了意,年青小主子们倒敢怒不敢言起来。机警些个背后里偷塞些银钱给她。
老太君也怄笑了,直点头叹:“振威现在也学坏了,竟欺负人。”
她顿了顿,抹起了眼泪:“哪有这般埋汰人的,昔日做女人时好好的呢,再说岂是我一个出红疹子。”
氛围顿时一滞,众女眷低眉垂眼,内心惦量策画开来,这四奶奶瞧着和顺和顺,却思虑做事邃密,只怕今后耍奸耍滑,讨便宜的事再难轻易。
满面娇嗔的狠瞪他一眼,他却厚着脸皮想来攥她指尖儿,玉翘忙忙缩动手躲,合座的女眷皆抿着嘴笑呢!
转向玉翘看来又道:“我前问你的话,你还未曾回。但是甚么事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