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振威进了房,见玉翘穿戴件樱桃红的紧身薄袄,下着同色夹裤,并拢着腿,撑着腮坐在桌边,痴痴的不晓得再想甚么,听到动静,抬起小尖下巴儿看他,眼底一色的冷酷。
门边打帘的丫头也烦了,厉声道:“铁柱你还不来,四奶奶等得可烦。”转头朝屋里回禀:“铁柱来了。”
沉稳平静的走到桌前坐下,不着陈迹的一扫,全明白了!
“好!真好!这就满你的意!“周振威声清冽,干脆也未几言,抬手执起狼毫,在罗纹纸上刚.硬.挺.直.的写下两个大字:休书。(未完待续。)
一听丫头说四奶奶要削他,便当了真。
内心止不住发慌,暗忖这四奶奶上回见着过,是个看两眼,就止不住心狂跳的美人,那言语和顺跟鹂声嘤婉似的,却本来都是唬人的。
“削你?”玉翘一怔,抬眼朝丫头们望了望,正皆掩着嘴笑,立下晓得首尾,见他还战兢兢的叩首,顺势就势道:“你莫在磕了,好生回我的话,不替四爷瞒骗,我就不削你。”语毕,忍不得自个也弯了唇角。
偏还要笑,声滴水般和顺:“周郎过来,有话同你讲。”
“当讲当讲,你快说就是。”玉翘眸子一亮,直把他催。
“我先去找四爷说句话儿。”语毕,回身就要往浴房方向大步奔去,红衣丫头眼明手快,死拽住他衣袖,嘴里嚷嚷:“要死了,奶奶等着你呢,你去找四爷何为!”
那红衣丫头想想:“听春紫说四爷在浴房洗漱。”
话音方落,便掂起那张休书,慢条斯理的对半撕,再一条条撕,撕的碎碎的堆在桌上。
拧眉便道:“一早四爷进了宫,小的不允进,只在宫门外等着,直候到未时三刻,爷才从宫里出来,又直接去平王府,他进前厅说话,小的被带至偏房,给了茶水滴心,后还留了饭。戌时非常摆布,爷才与王爷告别,就直接返来府中。”
一张素白的罗纹纸平摊,一支吸饱墨汁的狼毫架在笔搁,另有张写满字的休书,摆在玉翘面前面。那字他熟谙的很,是下午在王府,自个照平王的休书抄了份。
抬眼就瞅到挂一边的石青大氅,默了默,起家即朝那方向走去......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