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大伯母夜深到此,所为何事?”周振威淡淡的问,作了一揖,趁便不着陈迹的,从她手中取回那帕子,回身搁与枕上。
他重又躺下,将帕子粉饰在脸上,这些天了,帕子上这股幽幽甜香味仍然缭绕不散,又想着这但是在女人嫩嫩手内心攥过的,便觉着这脸上哪是帕子,清楚是女人那柔润软腻的手儿在抚着本身啊!顿时那颗心好似被磨得痒酥酥,麻烫烫的。
周振威到底心机周到,没稍半晌,便唇角勾起一抹笑意,这个奸刁的玉面小狐狸!
瞧他不想作答,忍不住一径诘问:“或是我也认得?”
正说着,竹兰掀帘出去,将一盘热腾腾油渍渍的熏肠连着一银壶米酒,摆在周振威眼面前,又替老太太和大夫人各斟了一小白瓷碗儿,周振威接过银壶,自倒了碗儿,一饮而尽,又尝了熏肠圈儿,只觉味美,便多吃了几口。
“怪我怪我,老胡涂了不是!振威一日不讨媳妇,我这不舒坦,就想的多些!”老太君这话一出,周振威扯扯嘴角,他就晓得,吃这顿饭不轻易!
房内不是旁人,大夫人王氏正摊开那条水红色的绢鲛帕子紧瞧,不想周振威排闼而入,一时放下不是,拿着也不是,便干脆拿笑容看他。
老太君点头皱眉的说:“听他这么一说,我就晓得那女人是个一点就燃的野性子,振威也是个倔强固执的,这真再一起,只怕今后日子难过的很!”
周振威了然皆因大夫人,昨夜窥到那红帕子原因,只当她与本身打趣,便也笑道:“大伯母尽管去,就怕人家是不肯的!给你闭门羹吃。”
他转而看向老太君,温语诚心:“祖母放心就是,我既然武将能做至二品,何惧这文官不会出息斑斓?孙儿不靠干系裙带升官加爵,更不屑为之!”
她便有些感慨:“当年你父亲是个好吃酒的,一日三顿爱就着熏肠再吃两碗酒,舒畅的很!”
大夫人看着他正色道:“前些日子,你不在屋里,曹大将军倒是来过,一是提及那日,他家女人拿鞭子甩你,说把那女人在家好生怒斥了一番,想想还是来给老太太陪个不是才对;二是说他家女人脾气虽急,为人却不坏,熟谙的都赞她是个菩萨心肠,三是曾和你父亲旧年商定过,要结后代亲家,现催着我们上门提亲去。不晓得振威意下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