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翘伸长颈朝角檐外天空望,落日渐沉,余霞温红,皎月还未探出。
被周兄疼宠的娇娇的,实难以设想会有那般的大主张及惊人胆魄。
喜滋滋的在他脸颊,潮呼呼的亲一下,他也以礼相待。
瞄一眼孙思晨失落落的吃酒,眼底皆是孤单。
院里榴花火红,榴实裂着嘴儿露一嘴晶莹。
玉翘撇撇唇淡道:“随便你说去,到当时五十两都别想有,这府里天然也无人敢借你半两。”
周振威执意带着玉翘、夏侯寅、孙思晨及一干侍卫,上了醉仙楼三层,临窗落座。
夏侯寅可贵面上浮起难堪,笑道:“再过二日便是中秋,我得回都城去,来时川资已用得精光,问周兄预付些银两,他身无分文,让我尽管问小嫂子你来讨。”
帘子簇簇响动,人高马大的铁柱端着两碟子点心摆玉翘面前,笑呵呵道:“四奶奶,这是夏侯爷做的栗子桂花糕和梨枣甜糕。铁柱尝过,滋味忒好。”
这是出来弄月还是来虐他们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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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看她吃着自个做的糕儿,一脸满满铛铛的愉悦,心中竟忍不住欢畅:“这甜糕可还合味口?”
恨不得拿绣花针戳他!
个别扭的女人,说一句好话跟要她命似的。
“不会今晚真没月吧!”扭头朝周振威求救,眸子水汪汪的无助。
他又不是没见过,她在周兄面前灵巧奉迎的小模样!
夏侯寅瞅着玉翘睫儿如蝶轻颤,细嚼着甜糕,唇边感染星点糖屑,伸了嫣红舌尖恋恋轻舔,明显喜好吃的不得了,非要装得不在乎。
男人便笑着凑上,胸膛伏上丰润的背胛,头轻搁她肩侧,揽着腰儿,一同朝远处望。
咽咽口水,面不改色的问:“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。有事说便是。”
门帘一掀,有人大咧咧往桌前一坐,气人的话就到:“太医的话莫信,说不准就是两个秃小子。即便是个闺女,长成周兄那模样,啧啧.......!”夏侯寅挺惊悚的打个颤:“女娃边幅粗暴了,委实不好找婆家。”
忽一阵风过了,吹来铁柱一声惨叫。
“此夜若无月,一年虚过秋。”夏侯寅“孳”口酒,懒靠椅背上说沮丧话。
真是个败家的,银两压身易招贼惦记,实是为他考量!
止不住感喟,不欢乐就是不欢乐,任你比她熟谙他还早,比她更早近身他周边,本来都是无用的。
中秋,醉仙楼。
玉翘有点讨厌夏侯寅如许看她,哼一声,把手收回,不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