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翘的脸便毁在她手上,亦也是她,不顾秦惜月反对,硬将其收留,哪怕做个烧火婆子,好歹能艰巨度日。
又要调笑她小性子,却听门帘处一动,警悟的回眸睇去,是林知县那四岁小娃,吮动手指口水叭哒,定是闻着了肉香,却又怯懦不敢讨要。
衣袍下如正在烧炼的铸铁,滚烫刚硬。
肚儿又是一咕噜响,声可大,让周振威听了去,唇边浮起笑意,戏谑看着娘子羞红的颊,“晚餐见你吃的很多,怎还饿?”
却又恨她,如若不是她,自已将入镇远侯府为婢,或许日子会过得更淡然,也不定。
“梦回莺啭,乱煞年光遍,人立小亭深院......!”宿世流春院的鸨儿娘,她惯爱唱戏,唱给自已听。
“这般晚了,怎还未睡?”周振威将红烛挑,光影冉冉,映亮了桌前,一身杏子黄小衫绸裤的娘子,钗黛净褪,发髻散开垂荡下来,将那矗立的两团半遮半掩,眼眸一沉,喉间便有些焦灼。
周振威喜好她使唤他,喜好她带娇的嗔怨,喜好她把自个依靠,另有那两个小东西,俯下头撩起衣摆,暴露一弧乌黑隆起,糙唇紧贴鼓起的处所,像是展开的小脚掌,又许是攥拳的小手儿。
春去夏至,暑气微起,红烛星火摇摆,引得暗夜小窗外,灯蛾照影扑纱。
“嗯......你这个坏痞子.......把我教坏了.......!”终眼睫儿微阖,任由着他大手捏抬起她精美的下巴尖,吃那油汪汪的小红嘴唇。
“晓得你受不住饿,刚去城里夜市转了圈。虽说是个小县,还算热烈。”看玉翘吃着肉饼忒有滋味,拈起牛肉喂她唇边。有些恼他惯会玩弄人,牙便咬上他拇指,不轻不重,留一圈红印才罢。
晚膳时,听着周郎同林知县聊案,她就莫名的想起一小我来,近平常在梦里见她,瘦高条,常着蓝暗中衣,恨妖娆花娘,更憎官家娇女。碎花城罪臣及其家眷何其多!那些个吃不起苦的女子落她手上,便毫无脸面可言。
随他去吧!骗不了自已,她也想他。
似看出娘子心有戚戚,周振威咬一口她手上的饼,和顺承诺:“翘儿放心,为夫断不会让你和娃沦落此等风景,定许你们穿金戴银,吃香喝辣,享不尽的繁华繁华。”
玉翘浅笑,唤他近前来,拈了块肉饼,递至他面前,香味愈发的重,小娃原还背动手不敢接,怕爹爹晓得了活力,可闻着味儿,终禁不住诱,两只小手接过攥紧,跟兔儿般溜跑,要去找娘亲。
“糖糖威宝吃惯了油水,今菜色平淡,鸡汤水多,油花都见不着.......!”玉翘咬着唇辩。
摸了颗金丝渍梅半含半咽,酸酸甜甜的,却诱得嘴愈发的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