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妖精，玩爷是不是！”周振威用力掐抬起她小下巴尖，狠狠去亲吮她的唇，不忘粗嘎着声抱怨：“快给爷甜甜嘴，这果儿也忒酸！”
周振威见玉翘默不吭声，俯头去看她可有睡着，却听她声音恍惚的轻问：“你怎会思疑是那二夫人动的手脚？”
玉翘懂了，她吃内里的甜糖，他吃内里的酸果。
“好！”玉翘心不足悸的点头，又咂了下唇，晓得不能吃，嘴里却不断冒酸水儿。
难为威武沉冷的周大人想得出来！
一串也就五个红酸果，少量工夫已吃尽，最后一片送到玉翘唇前，恋恋不舍的吃入口里，却一并将他粗砺指头含住，轻咂附在上头的甜渣。
想，想吃的睡不着！瞧她，双眸公然炯炯。
“柳梦梅长年在泉城唱戏，此次来德城亦是偶尔，并无仇家纷争，撤除二夫人。她恨毒了他不是？那日柳梦梅被喂哑药，她与你同在品风楼吃茶，你可重视到，她身边也有个哑婆子？有人在剧场背景瞅到过她！”
“花月娘咬牙自赎了身，去投奔柳梦梅，哪想那是个好脸面的负心人，嫌其出身卑贱，翻脸拒不认她。这花月娘人才两空，走投无路复又回到庆春院重操妓娘行当。传闻当时她腹中已有孕，后被鸨儿娘灌了花红......!”
口蜜香滑，唇舌湿腻，如奶猫小牙啮般酥麻难忍。
翻身下床，“蹬蹬蹬”出了门，半刻工夫，复又回转，上得床来，手里攥着那串鲜红晶莹的冰糖葫芦。
“翘儿，你诚恳讲与我听，你与她到底有何渊源！”
“她无父亲！”周振威淡笑。
玉翘虽嗜酸，竟也不自禁的打了个噤！
她便小嘴撇撇，不带如许戏谑她的。
用茶水漱过口，玉翘娇娇懒懒偎进周振威的怀里，眸子半张半阖，清秀的打个呵欠，想睡了呢！
“那媚药市道并不常见，德城更未曾有。是妓楼专有龟奴购得蛇床子、肉桂、藿香及羌活丁香此类，自配丸药以便自足。冯产业朝为官亦算家风松散，只出冯起贵这一个浪荡子，别人决然不敢，能从妓楼得此媚药者只要两人，冯起贵和二夫人。冯起贵巧着那几日远去都城，二夫人难咎其责。”
周振威蹙起粗眉，下颌抵上玉翘白净的额际厮磨，沉声道：“甭在提甚么糖葫芦，拿返来被林夫人瞅见了，听她讲这但是会让妊妇小产的东西，不允吃的。”
问她：“这深更半夜的，你真想吃？”
“比及了泉城，你这肚子月份愈发大了，事事都得谨慎谨慎着。到时府里多请些丫环仆子，再请几个经历足的嬷嬷，让她们多指导一二。”周振威策画道。
“大夫人看似自缢，实在不然。我细心查验过，她口眼虽合，倒是先人捋之。发混乱手指散开，喉下血脉不可，勒迹也浅淡，舌不出亦不抵齿，颈间另有指尖划过甲痕。这些皆是假作自缢之症。用银钗探她喉亦有青玄色，且指甲底有微黑黯，口眼耳鼻窝血，呈中毒态，坐婆复查其眼中瞳孔赤红，行过房事，身材呈亢奋之态而死，在其舌底及阴部寻到药沫，是掺杂媚药的砒霜，其服下血脉贲胀而毒发身亡，后又弄作自缢之状。”
“她亦无母亲！”周振威干脆说个明白：“她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，被泉城妓楼庆春院的鸨儿娘养大，有些姿色，琴棋书画皆通，十五年纪捧为花魁，次年破..瓜接..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