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郎!”复一声,娇娇委曲。
周振威松开环抱玉翘的坚固臂膀,却俯下身将她拦腰抱起,余光扫了下铁柱几个,即规复起昔日的肃冷沉稳,命道:“我在安源镇寻到一户借宿人家,你们都上马车去,现就走。”
“那般隐密的去处,定是菩萨保佑你能找到。”周振威舒口气,心这才结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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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翘抿着唇淡笑,前一世她在流春院里,是个烧火婆子,怎会不晓得这厨房的奇妙地点。
“我觉得你在厨房里.......!”周振威喉咙哽塞,不肯提那两个字,怕再忆起方才万念俱灰的绝望,可真不是人受的。
周振威不落陈迹的扫了扫他唇角未擦净的血渍,刚气怒攻心,脱手委实重了些,逐眼眸一睐,回身即走!
周振威攥紧拳仰首,月挂柳梢头,他约的人却不再见。外人看来,娇小荏弱的娘子把他依靠攀附,实在他又何尝不在她那边汲取暖和柔情。自幼失亲,祖母严肃,后交战疆场,练就一身铮铮铁骨。人道他刻毒无情,他原也如是觉得。
哪知本日却救了她,不由歪头看向周振威,想起前尘旧事,把话说的含混不清:“周郎也从那边逃脱过一命呢!(未完待续。)
玉翘瞧周振威不吭声,只凑得近近的,眼神庞大的将她紧盯。不安闲地拉拉衣裙,又昂首抚了抚鬓发,舔一下干枯的小嘴唇,不晓得上面沾着甚么,一股奇特的味道。怕他嫌弃又笑话,便掂起脚尖伸手遮他的眼,只把话嘟囔:“又丑又脏的,不要给你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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铁柱呆愣愣的,转头看向周振威,七尺男人刹时红了眼。
玉翘任他胡乱亲着,感受着他那份焦怕惊骇。周郎怕落空她呢!玉翘顿时心中酸软,忍不得伸手至他生硬微颤的脊背,和顺的拍慰。
“周郎!”一声低唤,柔婉水媚。
大略厨子手脚不洁净的,懒怠的,为防着火无处逃的,都会在不易让人发觉处装个暗门,旁人不知,只要厨中民气照不宣。
周振威打量着尽毁的厨房,目光胶在砖墙上,突的伸手一抹,两指捻摩间,焦黑却有油渍光滑。果是浇了桐油,以是烧得凶悍又完整,甚么陈迹都未曾落下。
铁柱只觉胸口一窒,已向后飞出,复又重重磕在青石台阶之上,喉头喂出一抹腥甜。
怪他过分粗心,从开端起,这驿馆就流暴露诸多古怪不是?不见一人,匆然撤离,另有那半干信笺,他却心存幸运,枉废曾还是个运筹帷幄的将军。脚步寂然走至院中心,见铁柱唇边噙血,仍长跪不起,罚他又有何用!
“带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