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武原想直言回绝,抬眼却见他神采凛冽,肃杀之气犹显,心中顿时醍醐灌顶。倒也未几问,只利落的答允下来。
你站在窗内看风景,却有人在窗外,把你当风景看。
丫环皆去别房歇下,床榻放下了白帐子,玉翘已在里睡下。
那拨黑衣人如若还守在安次县,此时想必已晓得他窜改线路,避走门路,而去泉城,经沧州,只怕现正快马加鞭而来,实不得不进步鉴戒。
“上半夜,我的侍从铁柱同镖师一道守夜,下半夜,再由我来替上。”周振威看向顾武道。
问的急了,干脆红着眼嘟囔:“四爷说了,这是男人的事,不能让女人跟着担惊受怕。四奶奶就甭问了,从今今后,铁柱只听四爷的指令经验!”
微露半肩豆绿洒暗花小衫,衬的那肤可白,眼汪盈盈春水,小鼻娇翘,红嘴儿定是总被男人衔住噙咬,不自发的就微微噘起。
瞧瞧这男人,真是霸道的很呢!他要顶六合立,要替她遮风挡雨,如展翅苍鹰般,只把她藏护在羽翼之下,日日貌美如花,事事高枕无忧.....!
在陈宅时就一夜未眠,又跨马急赶整日的路,终是有些困乏了。饶是这般,那粗厚大手却顺着玉翘一身傲骨缓缓而下,终停在隆起的小腹处。
可看他从昨至今,并无半点说的意义,在她面前更是云淡风清,似甚么事都未曾有过!
“岂止舍不得放,瞧着就是个会吸男人精血的妖精,得把命丢给她!”另一镖师已然舍了灵魂。
谷雨即至,暖风挟潮拂过,那人荣幸,逃过一夜烟雨沾身。
玉翘却毫无困意,她在马车里睡过一觉,精力好的很。
都阖起眼眸,呼吸沉绵了,却还无认识的将那边来回抚揉。两只小东西被爹爹宠坏了,非要这般,才肯温馨下来,现又是如此。
玉翘展开双眸,还迷迷憕憕搞不清状况,突得捏紧了锦褥,这男人可坏,才睡饱有了力量,就来折腾她呢!(未完待续。)
他要如许,她何乐不为!才不爱瞎操心呢!
两镖师忙立起,惶恐着作揖认错,廊下内侧光影里,显出一魁伟男人,蹙眉,神情冷酷,倒是周振威。
廊上熟谙脚步声踏来,酒兴氤氲的镖师口无遮拦:“顾爷快看那美人,拉来捂一晚被窝都舍不得放。”
许是玉翘驿馆遇险那幕过分惊心动魄,周振威竟在梦中没法自拔,恍忽在陋室内,玉翘背对他而立,颈上被一黑衣男人,横着尖刀利刃逼着。忍不住怒叱:“你们要做甚么?”却见寒光一滑,娘子歪倒下来,鲜血喷溅至衣衿上,如盛开的朵朵红梅....。
......
管守行货的两镖师正蹲廊下,吃着一壶热酒,嚼着熟牛肉,正自舒畅,不经意一抬眼,就被窗前俯身托腮的小娘子给迷住。
“我得睡会儿,下半夜还得起来,和镖头守院。”他的声和顺缠绵,带着多少含混。
忍不住恨恨啃他胸膛一口,留下浅淡一圈牙印,看着看着又舍不得,潮湿着唇舌去*,真是自作孽不成活呢!
周振威沉笑,伸长臂膀,女人螓首和顺的枕靠上,那坚固臂膀又一收紧,就软糯的偎进了怀,将下颌抵上她坚固的披发,糙唇把嫣粉的颊腮来回碾摩。
......
周振威蹑动手脚,去将烛燃烧,窗户纸薄透透的,映照进檐挂的红笼,便有淡暗的光影层叠交叉,在屋内渐缓弥散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