肚里的小东西似就在等他来宠,摸两记就得了满足,便一动不动了。
心中一沉,抿紧唇倚上了软垫,不再看。
行走半日,竟未碰到车马及农夫半个。
等了半晌,就听喳喳呼呼的谈笑呼喊声,伴着骡马颈间铃儿叮档,一队十数人摈除着轮车由远及近而来,带头的大车载有车厢,门插青红旗,上书“广盛镖局”。黄底红圈黑字招摇,分外夺目。
“四爷......!”喉中俄然哽塞,虽四奶奶活着返来,他仍心胸愧责歉疚,想起就胸闷,现连四爷四奶奶的眼神都不敢接。
玉翘坐车舆里,虽波摆荡晃的短长,幸亏她宿世是受过诸多苦的,重活一世,晓得这身子骨的首要,常日里经心保养来过,嫁周振威后,又被他变着法疼宠,倒养得精气神足,另有这肚里两只小东西,呆乖呆乖的,疼娘亲,也不折腾闹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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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门这时却“哐”的拉开,一股清风挟进,吹的她耳边鬓发微散。
“跟个女人似的?”周振威眯觑着眼反复,一错不错的看她,突得噙着嘴角,拉起玉翘的手朝某处摁去,他腹胯精干,那处更是饱实。面不改色的哼一声,把那连耳带腮羞红的人作弄:“女人能有这个让你痛么?”
周振威啄吻那柔嫩的手心,骑马奔驰的严峻怠倦,仿佛一瞬殆尽,浑身皆是劲儿。
“两只小东西,把娘亲都变笨了。”玉翘抚着肚儿,里头的娃不平气的戳她手心。
铁柱瞧四爷面色峻冷,神情沉重。知前路要披荆斩棘,顿时血性沸腾,来了精力,猛点头应下。想想又挠头问:“要奉告四奶奶这事么?”
转眼即见铁柱边抚着马背,边两眼警悟的巡窥四周。喝喊他名字,让他过来。
他的女人可乖!
玉翘不晓得出了甚么事,隔着帘缝朝周振威睇去,却见他手中仗剑,满面皆是肃杀戾气。
“奉告她何为!女人家的,跟着爷们度日,可不是来担惊受怕的。”周振威立起家子,远眺那押镖的骡马车,早不见踪迹,这才朝铁柱一挥手:“走了!”
以是她还好,可碧秀春紫就有些受不住,也没闲情逸致去坐车辕边看风景,惨白着脸,昏沉沉的,窝在锦褥里似睡非睡。
想着那些晏京高门少妇,挺着肚,此时应坐在花椅之上,暖洋洋的,仰脸只把四角天空看,那样的日子喧闹又散逸。
寻一方石而坐,背倚参天大树,顺手拈一根红麝尾,放嘴里咀嚼,仰看天高风远,郡鸟啁啾呜鸣,扑簇簇从树峰掠过,黑压压一片。
趁间歇休整,周振威到她身边吃茶,便拉着他衣袖探听,这但是去安次县,莫跑错了道才是。
“呀!不要脸皮!”玉翘好轻易抽回击儿,咬着下唇想捶他,想想又不敢,怕被他又逮着胶葛,眼波水般潋滟,不知是瞪还是媚他一眼,拉下门帘,兀自躲进车里。
玉翘越瞧越不对劲儿,虽也是官道,却比先前所走的颠簸很多,两边风景渐趋萧瑟,满目皆是杂草丛生。
“你可还好?”声里皆是体贴,见她点头,放下心来,话里有了歉然:“这一起火食皆无,颇是萧瑟,我们得赶在夕照前,寻到村镇宿下......!”话未说完,玉翘已用手捂他的唇,边软着声道:“不消同我解释,出门在外,统统由周郎作主,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,听话就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