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兄,你这娘子倒是风趣的紧。”夏侯寅凤眼微睐,瞅了眼孙思景带着多少狼狈的落寞,落花成心,流水无情,再表示如男儿般萧洒磊落的女子,遇情难自伤时,毕竟还是一个小女子罢了。
人皆到齐,服侍在侧的丫环婆子连续将酒菜摆上桌来,珍羞美馔,美酒玉液,琳琅满目自是不提。
这般熟谙的姿式.......!往昔营帐中相互默契各种,她觉得他是晓得自已情意的。哪曾想她因战事拘束,再回身寻来,已是物事人非,他已娶了娘子......!
“周大人的小娘子是哪位?让我猜猜看!”她眨眨眼,摆布各看了看,指着方雨沐,竭力笑问:“但是这位娇娘子?”
“干卿底事,少惦记我的娘子!”周振威出言警告,将杯中酒饮干,目光如潭的看向小娘子,见她眸光融滑,腮窝儿红暖,好似有了醉意,连这类甜酒,都能有几分醉,还学他喝酒的模样豪饮,不把夫君放在眼里是不是。
女眷除孙思景外,皆斟了满杯的桂花酿酒,玉翘尝了几口,冷幽幽甜丝丝的,非常喜好。
又偏头看看玉翘,指着看向夏侯寅,带着丝笃定:“这位夏侯公子定中意的。”
夏侯寅一怔,他惯觉得都城女子活在安世,养在深宅,恪礼守规的度日,毫无生趣可言。尤见这周振威的小美娘,那副荏弱软媚,如离不开男人庇护的模样,谁又能想,时不时倒做出些惊世骇俗的举止,让他感觉分外新奇。
端起酒杯朝孙思景高举表示,仰颈饮下,再将酒杯口对着她倾斜翻倒,果滴酒不剩。
李延年瞪了方雨沐一眼,他可不能因这女人莫名的心机,断了自已的宦途。逐看向平王,谨慎翼翼道:“我这娘子说话,有口偶然,并无恶心,更不敢有违逆殿下之意.......!“
周振威抿唇点头,眼眸炽热地盯着小娘子娇娇粉面,好想抓进怀里,去嘬她那吐出莲花的小嘴儿。
夏侯寅抢过话来,扫了眼玉翘,啧啧道:“我们周大人但是今非昔比,有了家室,行动老是要收敛些,你觉得还能如昔日无所顾忌的随便胡来么。”
一时沉寂,无人言语,平王举杯,沉笑道:“孙大夫虽医术高超,又豪情万丈,不愧是女中英杰,但在揣摸男民气机方面,却欠火候。“
“孙大夫竟能吃如此烈的酒,实在敬佩。”平王嘴角噙着笑赞道。玉翘这才发觉,孙思景杯中酒香浓烈的直往她鼻息绕,与自已吃的非常分歧。
“王爷,臣妾一时有些头晕,想先归去安息,请王爷恩准!”平王妃一向寂静,未曾多说半句,如置身事外的看戏人般,戏看够了,便要求去。
“勿用劳烦她!臣妾只是有些累而己!”平王妃微微皱眉,语气凉薄,“如若王爷不准臣妾离席,臣妾天然不敢擅作主张,不走便是!”
转而又想起家中媚毒那夜,在他怀里的景象,生出多少不安闲来。低首夹了一筷子白玉鸡脯进嘴里,鲜嫩适口,却有些咸。
无所顾忌!随便胡来?玉翘瞅了瞅夏侯寅,恰见他神采戏谑的看着自已,狠狠瞪他一眼,哼,用心气她!
前一世,秦惜月恨毒了这位孙大夫。即便重来一世,依宿恨意不减呢!玉翘暗叹,淡笑道:“奸人教唆,不敷挂齿,伉俪若相互情深意厚,哪怕六合浑沌,万物干枯,鬼神俱出,四方陨灭,又有何所惧,小小鱼刺划痕......!”她顿了顿,看向周振威,软着声问:“我是不怕,夫君怕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