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翘晓得男人当朝为官,与同僚拉拢干系,刺探朝局,老是要应酬的,清傲岸气的父亲都三不五十的未能免俗,更何况周振威这般心机深沉的。
听了此话,周振威忙欲申明首尾,却听玉翘语不择言道:“你竟比堂哥也好不到那里去,他在家偷婢,你却去寻花娘作乐,果然是狗改不了旧.性,我真真猪油蒙了心,看错了你......!”越说越是愤怒,将那瓷瓶儿狠狠扔出,重重砸在地上。
待周振威从浴房出来,酒气没了,胭脂香味消了,换了新衣裳,神清气爽了很多。
周振威脸一沉,冷哼了哼,直向拔步床而去。不扰就不扰,那没心肝的小娘子,如此各式嫌弃他,他倒底也是个有骨气的血性男人呢。
玉翘接过,心中惊奇,只觉在哪见过,抽了瓶塞,一股子浓香弥荡飘出。
“姑爷......!”碧秀难堪又迷惑的看他。
这香油膏子如那番榴塔香般奇怪。前一世,秦惜月曾从碎花城首富贾大年的宠妾姜焰身上闻得,欢乐的不得了,心心念念个不放。就是眼面前这男人,不晓得从那里弄得来。从那后,秦惜月每日都用这香油膏子把遍身抹的喷香,哪怕厥后,连姜焰都用不起时,她还是用得津润。
周振威觉得她还在怨他,声音愈发暖和:“二堂哥做得这桩桩事,实不能不防.......。”
半晌,她才声音如滴水般,小喘着道:“夫君当午衣裳湿了,也未曾换,现酒气浑身,浴房热水也有。”她顿了顿,仿佛嗅到一股子胭脂水粉的甜味儿。
又过了会,玉翘抿了抿唇,不再等,回身直朝床榻而去。
流春院里,远远的浓香而过,便晓得是秦惜月走来。这羡煞了多少花娘的眼,搅酸了碎花城多少富朱紫家妻妾的心。
她刹时惨白了脸。
“我晓得的。今是我错了!”玉翘断了他持续说,羞怯涩微仰颈,用濡.湿的小红嘴儿咬了咬他硬实的下颚,没下狠劲,却似咬进贰心底某块薄软处,留下了齿痕,竟有些畅快的痛意。
“我去洗漱,你在床上等我。”周振威松了手,瞧了眼娘子烧烫的颊,再往下,被他弄松了几粒扣的小衫,已敞了大半的莹润,一侧蜜桃上的嫣红也露了星点。他喉头微动,再不挪步,今晚只怕就出不去了。
玉翘早已听他进得屋来,却迟迟未见动静,只得红着脸,拿起早为他备好的衣裳,回身渐渐畴昔。
这小我,当初真是看走了眼,实在一肚子的坏。
“真是好笑!她不让我去,我就不去了?”周振威黑着脸,狠声道:“我岂能顺她的意!”(未完待续。)
他便回身欲走,碧秀忙嚅嚅道:“夫人交代了,偏屋床榻局促薄弱,只纳一人困。请姑爷就在主屋安息,莫要去扰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