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翘见她身形肥胖如弱柳扶风,神采惨白,眼眸暗淡,衣裳间药香满盈,心中顿起顾恤,谨慎扶着她倚柱而坐,自个也挨旁坐下,一面笑问:“三堂嫂身子孱羸,怎在如许的坏气候单独出来?”
“莫要如此说,我晓得,定是我那婆婆不让你来打搅才是。”南笙面色安静,语淡如烟。默了默,又笑道:“差些忘了,前次你遣丫环送来的钿花另有玉串子,好的很,恰逢我病着,倒一向未曾登门谢过,弟妹勿要介怀才是。”
南笙瞧着柳条上荡着一只鸟儿,羽翼丰美炫丽,叫声清脆,忙指给玉翘看,却见她虽淡淡笑着,却红唇轻咬,眉眼显着受辱之气。
晚间他要与同僚应酬,返来欲换身衣裳,却被婢女奉告娘子不见了。
玉翘瞧她衣触生凉,幸亏并未尽湿,温声道:“堂嫂归去后,用热水净身,再让厨房熬煮姜糖水一碗服下,发些汗后,应无大碍。”南笙颌首,觑眼看她,终笑道:“常日里我虽不大出门,却晓得四弟娶了个天仙般的娘子,本日得见,果然仙颜,倒未曾虚传呢。”
却见帘子从内里向外一掀,她一怔,倒是周振威大步迎了出来,神情冷凝庄严,充满戾气,衣裳竟也潮乎乎的。
但见玉翘上着杏色裹身斜襟小衫,终因淋雨湿透,紧贴肌肤不说,竟显了内里鲜红抹胸,鸳鸯戏水织绣若隐若现。那边耸着两团柔腻,形如蜜桃儿般鲜嫩多汁,跟着娇喘细细,微抖轻颤。
南笙轻笑:“我和弟妹聊些闲话,你们爷们是听不惯的。”
玉翘才进院子,就见碧秀迎上来,焦眉燥眼连声道:“蜜斯这是去了那里,找得我们好苦。”
“我在园子水亭里避雨,”她嗅到了一丝严峻的味道,有些不解的看着他,谨慎翼翼道:“你如何了?”
瞧着他大剌剌欲坐玉翘身边,眼眸一沉,正色道:“堂哥还是寻别的地坐吧,我俩到底是各房媳妇,哪有于男人同坐一处的事理,总要避嫌才好。更何况堂哥一波方平,就莫要再肇事出来,还嫌脸上的伤不重么?”
“怎会!”玉翘忙谦道:“天然是身子要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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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振寰只觉汗湿背脊,被冷风一吹,不由打了个噤,反倒浑身更是崩的生硬,心火熊烧,眼泛赤红之欲。
四下张望,不远有处水亭,待她喘气着走近,才发觉早有人在此避雨,且不但一个。
周振寰讪讪,逐选了亭中离她俩比来一石凳,面对而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