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由攥紧青铜剑柄,把眸中炽热火焰半掩了去,咬着牙将剑悬于墙上。碧秀忙上前笑道:“姑爷可要洗把脸?刚帮蜜斯打来的净水,要么姑爷先用着?”
玉翘听了,眼儿清澈又望向周振威,他正立在书案前寻着书,背影矗立健硕的很,想想确也甜美,便抿着嘴笑,未吭声儿。
“蜜斯还不起来么?”门帘闲逛,是碧秀打了洗漱的水来。
碧秀笑道:“我稍会要给四奶奶梳头,这手弄的油光荤腥的可不成,你等会,我去叫别的女人来取。”说着即出了门去唤人来。
“这倒不必!”周振威寻了桌案前的椅子坐下,淡淡道:“方在外头已在浴间洗过。”
周振威也有一句没一句听着她们闲话,直到婆子说她有人疼着,是天大福分时,他才生硬崩紧了身躯,屏息等着听小娘子会如何回应,却见她不言不语,这颗心顿时沉了又沉,神情严厉而冷凝。
“这是四爷的院子么?”帘外有婆子大声问着,碧秀忙打起帘探出半个身子,笑回:“这里就是,你有何事呢?”
这婆子便上来给主子请了安,看玉翘用净水净湿了小脸,闭着眼四周摸索棉巾,又见周振威拿过棉巾手脚粗笨的给她擦面,顿时满脸笑出了褶子。
“但是......。”她就是感觉哪儿不对劲,却又说不上来,行宫私会,夫君抱她坐窗台上耳鬓厮磨时,她晓得他那话儿鼓胀的有多短长,虽隔着白绢裤,却也剑拔弩张,将她腿窝处弄得又酸又软,湿了一片。
“现辰时二刻,姑爷在园子里练剑呢!”碧秀笑道:“采芙几个都站在廊下看热烈。”
照理来讲,玉翘小脸火烧的思忖,依夫君那股子想将她当场正法的干劲,也不该昨夜儿去喝酒,还喝得酩酊酣醉,更不该这会练哪门子剑呀,把她孤零零弃在床上,不管也不问。
碧秀抿着唇笑道:“蜜斯真真多心了!夙起姑爷还交代着,说你昨夜困得晚,让你多睡会,莫要来扰。”
玉翘这边揣摩不定时,那厢周振威却掀帘进得房来,就见她上穿淡紫粉色系襟小纱衣,下着同色纱裤,如裹着一团烟气般,正散着乌油油的发垂在胸前,桃脸红娇的坐在床上,愣愣的发怔。
玉翘揣着心机,起了疑,自周振威进得房来,便不吭声儿,只眉眼盈处将他悄悄瞄着,却见他看起书来,也反面本身说话,愈发感觉没意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