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四爷怎这时有空返来?”周贵奉迎的接过马缰,陪笑问道。
周振威微颌首,不再多言,直朝园中而去。
“玉翘并不睬会,哪曾想当夜,他竟偷偷潜入我房里......!”
“你真是好笑!”周振寰赖道:“我欢畅时,逢着冲动随口乱叫,你怎能当真?”
“方才我瞧着他慢悠悠晃着扇子往园子西南角去了。”周贵笑道:“我还念着,二爷脖颈有伤,怎还到处乱跑来着。”
周振寰断续低道:“你管我是否说大话儿,我那话儿大的,小翘儿欢乐就成。”
周振威不答,只缓缓看向那裹着凉被的女子,髻鬟狼藉,抖如筛糠。他认得,是大伯母房中的丫环。
一阵穿堂风过,吹的清冷过体,汗毛频竖,舒爽的他眯眼咂嘴,好不舒畅。
“以该抢先?”周振威嗤笑一声,神采庄严冷然,觑眼道:“我问你,你方才行事时,怎会唤我娘子的名字?”
“好!”周振威缓缓点头,伸手如电,正狠掐住他脖颈伤处,只见有赤色漫侵纱条,周振寰只觉疼痛难忍,抽气不过,连声哀叫喝骂。
周振寰从瑞珠身上挪开,粗喘着仰躺安息。无情扒开欲靠过来的女体,说实在话,他早对瑞珠的身子玩的熟透,已觉腻味,仅靠对小翘儿的绮念支撑,可也如隔靴骚痒,让贰心中欲念难平。如能,哪怕就一次,能将那小翘儿压在身下狠命折腾,就是死了也罢!他意犹未尽的贪想,却突得听到瑞珠厉声尖叫,手忙脚乱的拽过凉被避体。
周贵忙回禀:“二爷未曾出门过,四爷如若去寻二爷,必是要扑空的,他并不在房中。”
周振寰声音沙哑亢奋,大喘道:“怕她何为,现要靠她娘家把我留京,等事成了,让你瞧瞧我怎对她!”
看门小厮周贵拿着葵扇子,半敞着怀,坐在离门不远,某个四周通阴的好去处。
如此一想,脚随心动,眨眼之间,他已立在偏房门外,帘儿垂晃,只听里头正在行肮脏之事。
门半虚半掩,他耳聪目明,模糊已听得右边偏房有响动。刹时面熟冷凝,乌眸顿缩,可贵的心跳怦然,周振威清楚,自个的小娘子多数还在楚府,那这房里又是何人?
仓猝拉拴开门,只见一人一马,皆等的满面不耐。
自已提及来还是百姓口中,为民申张公理的府少尹,这半年来,京中的遗案要案在他手中水落石出诸多,未曾出过差池,怎会就这么胡涂的,出了这起冤假错案呢,想想自从回府后,小翘儿对自已各式和顺奉迎,可他冷眼以待,脸孔可爱的与这堂哥堂嫂有何辨别?周振威愧悔惭愧的闭了闭眼眸,再度展开时,浑身已生硬崩紧,他肝火沉沉的听着房内言语不堪,拳头已攥的青筋卤莽。
“滚!”简短,干脆,语气竟是鄙夷。固然如此,瑞珠却松了口气,连滚带爬方下床榻,差点腿软的绊一跤儿,却也顾不得,独自狼狈而逃。
周振寰侧望,大惊,不知何时,周振威竟站在床沿边,俯视着他,虽面无神采,却又目工夫狠,浑身环荡戾气,一瞧便是来者不善。
“这倒不消!”周振威有些不安闲,转而又问:“今二爷可有出门过?”
他淡淡嗯了一声,正欲直朝二门而去,却顿住步,回身看着周贵,不太抱但愿问道:“四奶奶返来了么?”
房中仅剩他二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