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着时候仓促,他们也不担搁,东园的湖心亭是个好去处,三面绕湖,一面天然的一处白石垒起的圆型空位,周边有桂树黄花成群簇拥,便于枝桠间挂起各色美灯,搭台伴计在空位边沿竖起几支高直的台架,拴上层叠划一的山川或宫廷等背景布子,再台沿边弄了两片红帷,能够一开一合,利于戏台场景切幕。
似看出他那份戏谑,玉翘翻个身朝里,悻悻呢喃:“今那汤圆我已做烦厌了,再不来二次。”
红书恭敬行了大礼,点头说:“四奶奶体恤,前次已赠过玉串子,奴婢典了替娘看病,现已大好,实不为此事。”她踌躇一下,绞着帕子欲言又止。
玉翘神采凝重起来,目光锋利的在红书脸上打量,默了默,必然一顿道:“你说,我老是信的。”
玉翘心中茫茫然一片,看着他俊挺英伟的面庞,这两日夫君公事缠身,下颚苍青处密密出现胡渣,颊侧也清减了些许,不由生起疼惜之意。
红书见她回身欲走,顿时仓猝急道:“四奶奶听红书说完再走吧!奴婢身份卑贱,是二奶奶的陪嫁丫环,本应忠心侍主,不成多事。可四奶奶人美意善,又救红书危难当中,奴婢虽无知,却也晓得知恩图报这个理,现在偶听得一事,日夜寝食难安,并不怕讲,只恐四奶奶不信,以为奴婢教唆诽谤,无中肇事,粉碎府门安宁。”
碧秀答允下来。
“骗你何为!你是我的娘子,你哪怕做出来是臭的,为夫也感觉是香。”周振威说的情深意浓。
玉翘带红书选了棵古梧桐树后,四下瞧着无人,这才体贴的问:“这几****总成心偶然跟在我背面,是无银两替你娘看病么?可去碧秀那边领些急用。”
玉翘眉尖蹙起,拉高绣衾又要遮自个脸,闷闷道:“言语粗鄙的很。”
玉翘本就陪他来耍,也就随便。又走到湖心亭看搭台,暄哥儿看着来了兴趣,就在台边扯扯背景布,拽拽红帷,触着非常新奇。
周振威想笑,小娘子怎跟个闹别扭的髻年女童般,脸皮忒薄,敬爱的很。
暄哥儿长到五六岁,可贵有个喜好的人,就把玉翘实足痴缠,硬拉着她也来凑热烈。听了会唱曲儿,小娃心性纯真,听不出曲韵词风,就感觉烦,直推着玉翘走。
“你找我么?”玉翘拍拍胸口,见她脸上巴掌印红白间着,委实不幸的很,抿着唇问:“你家二奶奶打的么?痛不痛,我房里有薄荷膏,我让碧秀拿了给你涂上。”
这一日,梨园子二十余人便从偏门浩浩大荡的入住进了周府。
“好,哪****再有了兴趣,我去帮你讨方剂,只说我要的,决不提你。”周振威嘬了下她羞臊发红的小脸,笑道:“这几日繁忙,一向未去祖母那边存候,恐她又生嫌隙,我去去就回。”
简介:为了活,她穿越时空,为炮灰女配实现欲望,虐渣男渣女,开启人生幸运大道。
府里的一干女眷及丫环婆子,平日里在这深宅大院里待的起了霉,现在来了梨园子,都精气神一抖,远远近近躲着看希奇,见那些伶人不管男女,个个唇红白面,即便武生,瞧着也俊的很。越边量越欢畅,皆指指戳戳的嘀咕嬉笑。
见她点头应允,再未几言,直下了床榻,独自拜别。
周府对此次重阳节非常看重。一则周振寰及周振威皆是新娶娘子,大喜的事。二则瑞珠之死、周振寰留京未卜,又让人想着糟心。老太君思前虑后,终自掏银子出来,专请了晏京有些盛名的梨园子,锣鼓铿锵,京韵儿开嗓,十八般技艺这么翻滚,定热烈喜庆的很,也将冤魂野鬼这些戾倒霉一并化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