拔步床沿,阿谁女子着凤冠霞帔,头盖流苏红帕,抻腰端坐。实在沉重的头饰,繁厚的衣裳已压得她直不起背脊来。
“你痛不痛?”玉翘糯糯的低问。
“随口一说,无甚它意!”状元郎嘴里随便说道,却俄然伸手,用着力道将女子推倒,俯将上去,降落笑道:“这么一个大美人,老是要尝尝滋味的!”
玉翘水目氤氲,懒得理他,她当然晓得会痛,却没想到会这么痛!
周振威并未非常餍.足,但看着小翘儿无半点力量,星眸半开半阖的模样,已然疲累至极,终起了珍惜之意,放下架在肩头的腿儿,正瞧着她腿腹柔滑柔腻的肤,被自个皮糙肉厚的肩膀摩蹭的一片绯红。便悄悄摸揉了会,逐又下床自去取了些热水来,用绵巾替她谨慎翼翼的擦拭洁净,这才再度上了床,将她拥入怀中,用一袭凉被掩去半床春光。
女子低头沉默,半晌,才悄悄道:“这里比不得在楚府,即然在人家家里,天然得守别人的端方,大夫人寡母,性子多少古怪了些,你再莫冲要撞她。我们能躲便躲,躲不了就忍些吧!再说不是另有李郎么?他定不会让我们委曲着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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撑腰?玉翘冷眼旁观着这统统!那女子委实笨拙,希冀将来给她撑腰的阿谁状元郎,倒是踩踏她最狠的。
采芙抿着嘴,并未答话,只是从身后拿出个油纸包来,摊开,里摆着三四块桂花洒糖酥饼,递到女子面前,强笑道:“蜜斯本日没吃过甚么,定是饿了,吃点垫垫饥吧!”
女子摇点头,轻说:“我不饿,你也未曾吃些甚么,还是你吃了吧!”又抬眼打量着采芙右颊红肿,掌印可辩,心疼道:“脸还疼么?你去舀些热水来,用巾子捂一捂,打扮柜里我放着一瓶薄荷膏,你拿去涂了!”
“李郎此言是何意?玉翘不懂!”女子淡淡的开口,脸颊上到底显了多少受辱的陈迹。
而此时那状元郎也未曾在酒宴上呈现过,他正距相隔不远的下人房内,选了个清俊的小厮在榻上胡作非为,替他下着火呢!
周振威瞧出她的顾恤之意,心头暖和,逐放轻力道,缓缓吮去她额上沁出的溶溶香汗,又亲亲她的眉尖,舔去眼睫间犹存的泪水,再瞄到那红润水泽的唇瓣,肿胀微颤,贰心一动,忍不得去含弄一下、二下、三下......。
“采芙,李郎还在吃酒宴么?”女子掀起盖头看她,语气无法,掺着几丝倦意:“都这么晩了.....!”
纱窗模糊透进几分清光来,有雀儿稀少的唧啾声。房内动静才垂垂停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