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振寰委实唬了一跳,这才回过神来,顿时跳将站起,却见瑞珠托着茶盘,站自个面前,唇浮挖苦,笑得好生刺目。
“没啥事?”老太君心疼道:“你就缩动手任蚊虫咬么,这密密麻麻满脸印子,另有这些额上肿破的处所,倒底遭了多大的罪啊?”
老太君点头道:“我们周府空关的宅院甚多,你想择换,也不是甚么大事,自个看中那里,和大夫人讲一声,派小厮婆子去清理就是。”
玉翘未待回话,大夫人先开了口,看着周振寰道:“振寰,你娘子有此意,你如何说?”
“前些日子我去四弟妹院子略坐了半晌,甚是喜好,正屋朝南,院子里山石流水,树翠花茂,非常兴旺呢!”她顿了顿,看向玉翘,绽着笑容问:“弟妹可愿让一让么?”
玉翘此时恰抬开端来,与他四目交代,倒也不慌不怯,似笑非笑,有情无情的只横了他一眼,便偏歪头与身后的丫环低声私语着甚么,翠绿手儿更是有一下没一下抚蹭着猫儿脊梁。
老太君想他说的有理,也就作罢。嘴里却还是问着:“这是如何弄来的?”
也就吃半盏茶工夫,二夫人及周振寰前后脚掀帘入了房来。
她今穿得无昔日红艳,着月白鸡心领中衣,外罩水蓝交领背心,淡粉樱花刺绣镶领,下穿月白马面裙,清平淡淡如朵兰花娉婷,正微垂首,暴露一截洁白柔腻的颈子来,润玉晶莹般透亮,一缕长发散在耳边散摆,引得那只猫儿仰翻着,瞪着琉璃眼,伸爪一下一下抓挠着。周振寰看得出神,握紧了手掌,的确恨不得自个就是那只猫儿,欺住她身子不放。
老太君点头道:“起首倒是为了我这老婆子,才出的事,倒是我的罪了。”
“可儿!”周振寰降落沉喝止,朝老太君忙笑道:“祖母莫听她胡乱瞎扯,是我自个的不是,怎于别人相干!”他嘴里说着,眼却忍不住往玉翘那儿溜去。
“你直说就好,勿要拐弯抹角的。”老太君眼中精光掠过,不落陈迹的撇开她挽着的手,独自掂了盏碗吃茶。
如若那手儿划过自个胸膛,抓透过自个肩背,甚或揉握住自个那处,不知如何的噬民气骨!周振寰正脑中绮念从生,腿间紧崩生硬时,却听“哐当”一声,有一茶碗翻倒下来,滚落地上,茶水热烫烫的湿了他腰间衣袍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