部下人撤掉了打碎的桌椅,打扫洁净屋子,奉上了香茗。
“嗯,有理有理。”陆天鸿抿了口茶,啧啧两声,“老刑,你纵横金水二十余年,欠下性命无数,还得了个刑剃头的名号,早该推测会有明天吧?”
“死了?”陆天鸿瞪着眼,非常惊奇,“如何会死了?尸身呢?”
何久祥望着院子里的一片狼籍,衰老的脸颊上肌肉抽搐,神采惨痛仿佛金纸。
他刹时就明白了,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,直抵天灵盖。
陆天鸿抻着脖子,向院子外探头探脑:“那姓丁的尸首呢?如何没瞥见啊?”
“先前闹了些许不镇静,是我眼拙,还望林先生包涵!”
刑达额头汗如雨下,圆溜溜的眸子子向外鼓着:“陆二爷的意义是...要我这条贱命?”
烟尘垂垂消逝了。
“饶命!饶命啊!”刑达被扔在地上,刹时就变成了一堆瑟瑟颤栗的烂泥,伸直着身子告饶。
丁力一死,他就变成了一只被拔光毛的公鸡,再也张狂不起来了。
林宇翻开杯盖,浓烈的茶香刹时溢满屋子,一扫血腥之气。
陆清雅娇笑出声:“没想到林先生小小年纪,却能品出此中滋味,真是不凡。”
夏友华狂吐一阵,用净水漱了口。他直起腰,望着这对年青男女肩并肩走进了正厅,神采意味深长。
“生要见人,死要见尸!”
化境天师之威,可骇如此!
“正所谓和顺乡是豪杰冢,关头时候派这女人上场,真不亚于一件神兵利刃。”
几名保镳围拢到深坑四周,翻动血淋淋的泥土,只找到了一枚戒指,几片衣料,四五块粘着新奇肉丝的碎骨头。
多次冲犯一名少年天师,他就如同在刀尖上跳舞,多少次同死神擦肩而过啊。
何久祥躬身下拜:“老朽先前多有不敬,请林天师恕罪!”
“他受了重伤,必定跑不远。”陆天鸿清了清嗓子,唤来部下保镳,“来人,顺着这个方向,追!”
“刑老弟啊。”夏友华难以粉饰心头的对劲,下认识的翘起了二郎腿儿,“让我卷铺盖滚出河东之时,怕是没推测会有明天吧?”
他这番话出自真情实意,林宇所揭示出的惊世神通,令贰心折口服,满心尊敬。
何久祥满眼惊惧的望着林宇,脸颊生硬:“骸骨无存。”
夏友华说着,忙给陆天鸿打眼色,后者也识相的连连报歉,阿谀声不断于耳。
“但是...”
“陆家人真是好短长啊,养得出这般水灵的女人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