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天鸿和夏友华毕竟是内行,听他这么一说也来了几分兴趣,纷繁将目光投向了林宇。
“谢林先生!”何久祥赶快伸谢,从陆天鸿手中将瓷瓶恭恭敬敬的接过来。
他目光炯炯的盯住丹药上细致浑厚的纹理,两手俄然不受节制的颤抖,好似看到了甚么极度不成思议的东西。
“你们并非武道中人,不知这灵丹的玄奇。”何久祥深吸了一口气,这才将情感平复了一些,“我手中这小小的一枚丹药,足以令化境天师舍命相夺!”
“林先生,来迟一步,接待不周,请您恕罪!”
“谢林先生!”
“嗯?”陆天鸿正筹算将瓷瓶揣进怀里,听之不由眉头一皱,“何大师,你这是何意?”
他微眯着眼,足足过了十几秒工夫,才慢悠悠的端起了杯子:“两位客气了。”
何久祥面向林宇拱了拱手:“林先生,丹药过分珍稀了,老夫此生也不过有幸品鉴过几枚罢了。”
“这么短长?”
“谢林先生!太感激了!”他两只手都在颤栗,满眼冲动,“大恩大德,我陆家没齿难忘!”
两人抬头,将杯中酒一口喝掉了。
“何大师,您如何了?”
陆天鸿一脸恭谨的推开门,见得林宇正坐在主位,夏友华同何久祥别离坐于左下垂手,三人正在闲谈。看何久祥满脸忧色,想必是从这番说话中获益匪浅。
“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本日对林先生不敬,感念您宽弘大量,饶他一条狗命。我陆天鸿感激不尽,一杯薄酒,向林先生赔罪!”
他提出这个要求,一方面的确是抱着学习的心态,另一方面也持有一部分思疑,想看看林宇这般年纪,炼制出的丹药究竟有几分品格。
何久祥慨然一叹:“灵丹已经数十年未曾现世了,老夫有幸一见,不负此生啊。”
陆天鸿晓得这是老朋友在成心的帮本身暖场,不由投去感激的一瞥,心下稍定。
话音落下,他一仰脖子,将这杯酒干了,然后倒上第二杯。
陆天鸿瞪大了眼,靠近了细瞧,点点头:“还真是,这丹药表皮的纹理真标致,同我常日里吃的补药丸子大不一样。”
陆天鸿脸现惭色:“何大师经验的对,我一时嘴快,丢人现眼了。”
化境天师那是甚么人?如龙如凤啊,个个皆是开宗立派的超然之辈,全部中原也寻不出多少,会为了如此一枚小小的丹药冒死?
“哈哈,可喜可贺,可喜可贺啊。”何久祥抚掌大笑,相称对劲的点了点头。
他几步来到桌边,翻起一只玻璃杯,满上白酒端起来。
“救陆老先生性命的丹药。”林宇淡然道,“我干脆交给你,带归去吧。”
十八岁的化境天师就已经是震古烁今,倘若在丹术、符文上也皆有非常不俗的成就,那么何久祥就必须再对林宇重新核阅了。
林宇端端方正坐在主位,腰背笔挺。
“丹纹!这是丹纹啊!”何久祥失声叫道,难以按捺眼底的冲动之色,“这不是平常丹药,而传说当中的灵丹!无价之宝!”
陆天鸿眼皮跳了跳,神采惊奇不定:“林先生,这是...”
顷刻间,一股浓烈的丹香充盈室内,令人闻之精力一振、表情腐败。
林宇悄悄抿了一口酒,然后放下杯子,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晃了晃,将之递给陆天鸿。
听到开门声,夏友华一昂首,满脸热络的笑道:“陆二爷你如何才来啊?如此怠慢林先生,不当不当!你得罚杯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