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峥羽抬头闭目靠在椅子上,脑筋里倒是隆隆作响。
他毫不踌躇地又喝完了杯中酒。
车里又是那首哀伤的曲子《回家》,听得项峥羽不知不觉泪流满面。
菜很快就上来了,酒也来了。
办事蜜斯不信赖地看着项峥羽,却又不敢多问。
“呵呵,我不回家,我要喝酒,喝酒--”项峥羽苦笑着,眼里竟然有了泪光,“陪哥喝酒,来!”
萧惠想劝他不要喝,已经半醉了,如许他很快就要酣醉了。
“好!满上!”又是标致女声,酒杯满上了。
前面的车子响起了喇叭,在催促他进步。
暴雨如注,瓢泼般落在汽车玻璃上,面前恍惚一片,看不清火线的风景。
“哥,你--”萧惠心疼地看着他,想禁止却又没法禁止。
“喝!萧惠,陪哥喝酒!喝酒!”项峥羽一把拉住萧惠的手臂,“来,干,杯!”
不,他向来没有放纵过本身。
去哪儿?
妈妈家,他也不想去了。
但是他清楚感遭到的心在堕泪,在不断地堕泪,就像这喝不完的酒一样。
红灯亮起,车子停了下来。
颍州,这座熟谙却又陌生的都会。
项峥羽摇点头,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就要往外走。
传闻半夜台风要在离颍州几十千米外的大兴镇登岸,到时候风雨会更加残虐,她想早点儿回家。
他不想把本身的痛苦哀痛和绝望带给妈妈。妈妈已经落空了爸爸,还在痛苦中没法摆脱,他不能让本身的不幸再影响妈妈,他不能让妈妈晓得他的事情。绝对不能!
“哥,你好都雅看,认得我不?”
带着一种近乎苦楚而又悲壮的表情,项峥羽开车分开了颍州报业大院。
回家,回家,多少家庭在期盼团聚,多少家庭却在面对分崩离析……
“请您点菜。”办事员拿出菜单给项峥羽。
一杯,两杯,一杯接一杯,很快项峥羽就喝了大半瓶,脸红了,大脑胡涂了,视野也恍惚了……
他仿佛听到本身的耳边响起了那首哀伤的歌《干杯啊朋友》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