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我么?”
赵献无声地掩上门,哑巴坐在石桌边擦剑,闻声冷静望了他一眼。
段灵儿不住告饶,赵献还是不肯放了她,肢体炽热缠绕,热辣的欢愉交叉着隐蔽的称心,心贴着心的间隔,她被烫得难以矜持,出错踏进情欲旋涡里。
“对,过年好。”
段灵儿更加难耐,忍不住嗟叹出声,“临时……再信你一次。”
因而那枚凤印又稳稳铛铛地回到段灵儿手里,成了天底下最贵的聘礼。
“谁说的,”赵献从铠甲袖子里抠出个东西来给她,“你是天底下最鄙吝的有钱人。”
一场情事荒唐了好久,直到黎明才算止息,赵献亲了又亲,在黑暗里细心打量她,脸上的伤疤快好了,生出细嫩的新肉来,皱巴巴泛着点粉,像重生儿的小脚丫。
喜好,喜好,越是靠近,就越喜好,喜好得天崩地裂,喜好得细水长流。万军中,阵前斩将杀敌时想着她,纵马疆场百步穿杨时也想她,恨不得一夕衰老,好抱着怀中人一起死去。
“献哥跟你发誓。”
“你的姐也快了,”段灵儿说,“来岁本日,记得给我烧点鸡腿。”
“真的?”
“你骗我……啊……慢些……你说去买年货……”
“我的树死了。”玄清咬牙切齿。
夜凉如水,天井里月光清辉散落,此处山高水远,不闻长安万户捣衣声,偶有几声爆仗新响,辞去旧岁。
“是献哥不好,”赵献动情地亲吻她,在乌黑脖颈上嘬了个含混的红印,“今后再不骗你了。”
“弟儿,”段灵儿说,“我是这间屋子里最穷的人了,你甚么目光啊?”
李鬼手以红纸封了两枚银花锭子,一个给玄清,一个递给段灵儿,“彻夜一起守岁,都接个封儿,祈个安然。”
她可贵如此坦白,热诚得敬爱,赵献就吃这一套,便将那哑巴的事咽下,不肯扫了兴趣。
段灵儿抬头激喘,如同被瘙到痒处的小植物,身材紧绷曲折,眼中尽是堆集到极致的情义。
段灵儿看也没看便顺手掷给玄清,“给你了,别再管我要压岁钱了。”
小孩尚且来不及接,赵献劈手夺过,从中反对,“这东西可不能随便送人。”
“说罢,你有何目标?”
夜里红烛燃尽,药庐内被翻红浪。
“献哥……让我看看你……”
“你不会是想朝我要压岁钱罢?”
真是疯魔了,赵献想。
那天守岁到底没能守到天明,几小我摇骰子杀时候,段灵儿赵献一伙,李鬼手玄清一伙,哑巴抱着剑坐在一旁,玄清赢了点钱便困得打摆子,嚷嚷着来日再战。
瘦了些,也黑了些,却更加锋锐性感,俊朗逼人,她几次抚摩他的侧脸、眉眼,总感受像是太久太久未见,想得内心发慌。
“感谢师父。”玄清朝段灵儿一伸手,“过年好。”
赵献面色怠倦,铠甲上沾满血污,左手握一把天子剑,右手提着段灵儿后脖颈。身后汗血宝马背上挂了两只肥鸡,晃晃脑袋喷了个响鼻。
“想,”她尽力逢迎,“想得要命。”
大年夜,段灵儿夹在赵献和哑巴中间,艰苦地回到药庐。
“那里想,”他不住朝下吮吻,唇扫过每一处隐蔽而潮湿之地,只感觉寸寸都那般符合情意,无处不甜美,“这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