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桂花象到家一样号召蔡春生和石榴坐下。二人席地而坐。张胜指着坟沟那一边说:“你们不嫌我们碍事,就蹲那边吧,有几小我要,我没承诺。我和你桂花姐,嘿嘿,恩爱,可不想别人当电灯胆。你们不一样,是我兄弟。”
“张大哥天神一样,建议怒来,必然非比平常。”
“有卖艺的吗?”蔡春生不美意义说卖唱。
刘桂花看二人的眼神,羞得面上飞红,啐了张胜一口说:“你别听他扯谈,蔡兄弟你们曲解了,我们哪有甚么恩爱,就是他这个死脸皮的,时不时……”
“走吧,我带你们去看看。”张胜拉了刘桂花一把,抢过蔡春生的箱子,拎在手上,象拎一根灯草。蔡春生也不谦让,提起包,拉着石榴,跟在他们身后。
张胜哈哈一笑:“搬场呗。下雨天,治安巡查很少,我们就下山,在民房外蹲一宿。”
石榴瞪大眼,扫了蔡春生一眼。蔡春生无声地笑笑。
蔡春生和石榴都笑了。刚才张胜的吃相,他们就猜出张胜是个有力量的人。
刘桂花看蔡春生和石榴迷惑的眼神,抿嘴一笑:“你张大哥别的不会,力量却大。有一个早晨摸上来两个小伙子,块头也不小,他看到我们蹲的这个坟场大,坟沟深,是歇息的好处所,想兼并。我说了很多好话他们不听,动起手来,把你张大哥惹火了。”
蔡春生想,张胜他们身无所长,都有对峙到底的信心,而我们有一技之长,先委曲一下,攥点积储,倒不失为美事。蔡春生松了一口气。
说话间,天气暗了下来。公然这坟场一点也不冷僻。外出的人连续返来了,声音不是很大,却也闹嘈嘈的挺热烈。没有灯火,脚步声踢踏不断。满山遍野的坟场,少说也有百十号人暗藏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