丹眉抚着她的背不说话,目光怜悯的看着俞氏怀里痛的五官扭曲的四女人。姜瑶光对此一无所知,她倒是传闻过的,四女人得了怪病,偶尔会无缘无端恶心呕吐头疼,常常发作都是痛不欲生。
见俞氏再无叮咛,孙妈妈福身退下。
孙妈妈领命拜别。
二女人吓得后退两步,顿时又大哭起来,既是悲伤又惊骇,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。
孙妈妈接道,“二女人还小呢,再长两岁就懂事了。”
等姜瑶光一行人走了,屋里就只剩下二女人了,二女人下认识用脚蹭了蹭空中,泪眼蒙蒙的瞧着俞氏。壮着胆量上前,拉了俞氏的手告饶,哽咽,“祖母,我错了,您不要生惠儿的气好不好?我不是用心冲要mm生机的,有人欺负我,贺兰姿、丁窈,她们功课比不过我,妒忌我得了先生嘉奖,下课后她们就嘲笑我,说我娘言行粗鄙难登风雅之堂,您嫌弃她丢人才把她关在家里,修行都是幌子,我气坏了跟她们吵嘴了。”二女人眼巴巴看着俞氏,眼中巴望一览无遗,“祖母,您不要让我娘祈福了好不好,您让她出来好不好?”
二女人抱着俞氏的胳膊不罢休,哭的上气不接下气。
俞氏想了想点头。
俞氏脸上仿佛结了一层寒霜,她猛地拍了一下案几,历喝道,“长生为甚么砸你!因为你欺负盈盈,她那么小就晓得保护堂姐,你呢,你这个做亲姐姐的又做了甚么!”
姜瑶光看着她不说话。
拍了好几下,姜瑶光才转过甚来,面上一片水光。
俞氏被人喊了返来,因此并不晓得金老夫人如何措置姜怡妧,她也不体贴。她只是感觉这对姐弟其志不小。而她私内心感觉姜逊尴尬大任,几个先生提起他,皆是点头,另有一夫子生生被他气走了,若不是办理了,姜逊不平管束殴打先生的恶名早传的满大街。遂她卖未过门的纪氏一个好,让齐国公晓得这姐弟俩的心机,今后如有甚么,也不叫纪氏吃了亏。
俞氏硬着心肠转过甚,“带下去。”
二女人小脸刷的一下子白了,头摇得像波浪鼓一样,苦苦要求,“祖母,祖母不要,我晓得错了,我要去书院,我喜好书院。”
俞氏至心懒得理睬这祖孙俩,只问姜逊谁和他说的这些话。
俞氏定定的看着她,只看的二女民气惊胆战,俞氏抽回被她拽着的手,面庞怠倦,“都是我不好,过分宠嬖你,养成了你唯我独尊的脾气。”
俞氏扯了扯嘴角,近乎自言自语,“小娃娃眼睛都是雪亮的。”对丹眉道,“好生带五女人归去,她惊着了,记得喂一碗安神汤,早晨值夜警省些,多派两小我看顾。”
胡氏固然出不了院子,大女人二女人却能出来看望母亲,这么久下来,胡氏是志愿还是被逼的,二女人当然晓得了。二女人之前也闹过几次脾气,可都没能让俞氏窜改情意。
俞氏的态度却不因她的哀哭硬化,直接命人将她带回屋,“我意已决,你归去好好检验检验!没我的号令不准出来。”
丹眉见她那模样,也吓得不轻,安抚的拍着姜瑶光的背。
姜瑶光眼睛发酸,“四姐,四姐……”哽咽的说不出话来,四女人痛苦的模样至今还在她面前打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