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金氏绝食迫二叔立姜逊做世子,”恨得淑阳郡主尊称也不肯意用了,“二叔不肯承诺,话里话外嫌弃姜没出息,也不知她如何想的,竟然,竟然拿长生撒气,往她身上泼粥。”
淑阳郡主神采一动,琅琊长公主挑眉,别有深意道,“就不怕你爹和你二叔骂你不孝,为了这么点事就要把白叟送走。”
暴怒的姜老太爷直接指着金老夫人道,“你要死就快点去死,好不轻易过上了好日子,不好好纳福,尽在那作妖,谨慎老天爷收了你。”说完还让人把端上来的饭菜端走,“既然她都不想活了,也不消给她送吃的,没得糟蹋粮食。”
“您劳累了这么些年,早该保养天年了。”姜进看着俞氏透出暮色的容颜。年幼遭受家破人亡,出嫁了为丈夫担惊受怕,好不轻易天下定了,做了国公夫人,应当纳福了,金老夫人来了。俞氏对金老夫人的习觉得常不是天生的,是一点一滴被磨出来的。
这下,姜进嘴角的抽搐较着多了,顺手敲了小儿子一瓜栗。姜进问姜劭勉,“你祖母呢?”
吓得金老夫人徒然一抖,半张着嘴,木愣愣的坐在那儿,半响才收回一声沙哑的惊叫,气急废弛道,“我做了甚么孽啊,要不是我那样做了,哪来你们兄弟俩。我这么做是为了谁,还不是为了你们。你还来怪我,竟然怪我!”
听得琅琊长公主都有些怜悯他了,好女人旺三代,坏女人害三代。姜氏幸亏当年俞老太傅发威,把金老夫人弄回了乡间,指不定现在姜进兄弟五个甚么样呢!再想想,金老夫人被接进京的时候,其他四个都大了,唯独姜五还年幼,他倒是被俞老太傅带在身边养大的。公然还是老太傅有先见之明。
姜进边走进边回话,“熙和和长生要在那儿住一阵子。”
金老夫人说的理直气壮,天经地义。
俞氏渐渐的阖上眼,“是啊,我都这把年纪了,是该安安生生过上几年清净日子了。你爹总说你祖母暮年过得不轻易,但是这与我们有甚么干系,让她刻苦的不是我们,我们哪一个对不起她了。因为她年青那会儿过得苦,以是我们这些人就该死吃她的苦头?她不轻易,这世上又有谁轻易了。”旋即展开眼,眸中倦意荡然无存,反而是一种断交,“请公爷过来一趟。”
姜进也笑,“他们说甚么与我何干,我们本身过得痛快就好!”
姜进微微点头,“你们几个各自归去,莫要担忧,过几日就没事了。”
俞氏和姜进对视一眼,无妨竟然是他先开此口,染对此二人求之不得,等他们说了,不管成不成都是伤情分。
姜进悄悄松了一口气,道,“家里另有一摊子事等着措置,我就不留了,让熙和和长生陪着您用膳,顺道在府上住一阵子散散心,晚些日子我再来接她们归去。”
琅琊长公主正逗着孙女玩,小女人单名一个语字,三周岁不到点,恰是最好玩的春秋。听人禀淑阳郡主带着姜瑶光来了,顿时内心格登一响。这时候过来,还不提早知会一声,怕是出事了。
此时镇国公道被醒过来的金老夫人闹得焦头烂额,“我活着另有个甚么意义,一个孙媳妇都敢砸我屋子了,另有没有天理国法了,老天爷如何不劈了她啊!”见宗子无动于衷,金老夫人悲伤欲绝,“你娘被人这么欺负,你这个做儿子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吗?连亲娘都护不了,你做啥子大官哩!就是村里的赖子都不会叫人白欺负他亲娘!我生你们两个有甚么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