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怒的姜老太爷直接指着金老夫人道,“你要死就快点去死,好不轻易过上了好日子,不好好纳福,尽在那作妖,谨慎老天爷收了你。”说完还让人把端上来的饭菜端走,“既然她都不想活了,也不消给她送吃的,没得糟蹋粮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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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角余光瞥到世安院的人小步走近,镇国公收敛异色。
姜进以拇指摩了摩杯沿,沉声道,“三天一吵,五天一闹,祖母不欢畅百口都不得安生。日子不该这么过的!五弟想离京,就是我偶然也不想回府。”
淑阳郡主赶紧上前安抚琅琊长公主,“阿娘放心,她没事。”
老二姜劭勉显而易见的焦急了,仓猝问,“阿娘是不是气哭了,外祖母是不是活力了,阿娘和mm甚么时候返来?”
“话未几说,我就问你,你筹算如何办?”琅琊长公主不客气的开口。
“在的。”
“外放带着妻儿的倒有,我活了大半辈子可没见过谁带上亲娘的。”俞氏笑骂。“可不得让人笑话你这把年纪了还离不得娘。”
如此,琅琊长公主更加果断了要断绝女儿母子五人和金老夫人的决计,“如果府里头不肯承诺呢?”
琅琊长公主笑,瞧这话说的多标致啊!再瞅瞅半子,卖相好,才气佳,会办事,不要了也挺可惜的。琅琊长公主冲女儿一使眼色。
姜进回到镇国公府,在院子里赶上闻讯前来等待的三个儿子,看他孤零零一小我,形单影只。
俞氏和姜进对视一眼,无妨竟然是他先开此口,染对此二人求之不得,等他们说了,不管成不成都是伤情分。
俞氏也笑起来,忽的收了笑,“你这是筹算逼你爹二选一?”要老娘还是妻儿孙。
“那我便谋一外任,带着熙和与孩子们一起走。”姜进侧脸看着淑阳郡主道,“圣上要调泰平公主和靖安侯回京,另派一将领前去接任。你自幼神驰边塞风景,可惜一向没有机遇。如果你同意,我便向圣上请命,如果觉边塞清寒,大周边境广宽,你喜好甚么处所,我去周旋一二,想来也能成行,我们一家在内里待上几年。”几年后,金老夫人在不在人间都是两说,再不济也没现在这么有精力闹腾了。
吓得金老夫人徒然一抖,半张着嘴,木愣愣的坐在那儿,半响才收回一声沙哑的惊叫,气急废弛道,“我做了甚么孽啊,要不是我那样做了,哪来你们兄弟俩。我这么做是为了谁,还不是为了你们。你还来怪我,竟然怪我!”
琅琊长公主暴露了自他进门以来的第一抹笑容,“我们老骨头一大把哪还经得起这么折腾,你故意就行。都这个时候了,用了晚膳再走吧!”
琅琊长公主也想到了这一茬,面上肝火模糊可见。
此时镇国公道被醒过来的金老夫人闹得焦头烂额,“我活着另有个甚么意义,一个孙媳妇都敢砸我屋子了,另有没有天理国法了,老天爷如何不劈了她啊!”见宗子无动于衷,金老夫人悲伤欲绝,“你娘被人这么欺负,你这个做儿子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吗?连亲娘都护不了,你做啥子大官哩!就是村里的赖子都不会叫人白欺负他亲娘!我生你们两个有甚么用!”
“我出来前已经砸了她屋子,”淑阳郡主拉住欲往外走琅琊长公主,“我都这般年纪了,莫非事事还要阿娘给我出头吗?这事,您就让我自个儿措置,我不会委曲本身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