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劳累了这么些年,早该保养天年了。”姜进看着俞氏透出暮色的容颜。年幼遭受家破人亡,出嫁了为丈夫担惊受怕,好不轻易天下定了,做了国公夫人,应当纳福了,金老夫人来了。俞氏对金老夫人的习觉得常不是天生的,是一点一滴被磨出来的。
姜进摇了点头,“事已至此,岂能再装聋作哑。”
姜进似一无所觉,苦笑,“我祖母胡涂不讲理,大师都晓得。也不怕岳母笑话,好说歹劝,我祖父脾气上来乃至会脱手,当时能好一阵,可过不了多久又犯,这么多年过来了,想改也不实际。”
金老夫人说的理直气壮,天经地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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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进看一眼淑阳郡主,何如对方一动不动,明显不筹算奉上几步,内心叹了一口气,看来媳妇还是没消气。
“话未几说,我就问你,你筹算如何办?”琅琊长公主不客气的开口。
琅琊长公主惊得整小我都站了起来,“长生如何了?”
俞氏和姜进对视一眼,无妨竟然是他先开此口,染对此二人求之不得,等他们说了,不管成不成都是伤情分。
待姜进走了,琅琊长公主对淑阳郡主道,“阿进是个明理的,只他们家其别人是个甚么想头我们也不晓得。如果金氏被送走了,他们家人却迁怒你,你也别忍着,你大舅还在呢,他们就如许,还不如趁早脱身。”
俞氏微微一笑,悄悄地看着他。
听得琅琊长公主都有些怜悯他了,好女人旺三代,坏女人害三代。姜氏幸亏当年俞老太傅发威,把金老夫人弄回了乡间,指不定现在姜进兄弟五个甚么样呢!再想想,金老夫人被接进京的时候,其他四个都大了,唯独姜五还年幼,他倒是被俞老太傅带在身边养大的。公然还是老太傅有先见之明。
琅琊长公主暴露了自他进门以来的第一抹笑容,“我们老骨头一大把哪还经得起这么折腾,你故意就行。都这个时候了,用了晚膳再走吧!”
姜进拍了拍二儿子的头,“过一阵就返来了,你娘和你mm在你外祖母家先住上几日。”
淑阳郡主眼眶一热,忙憋归去。
公主府咽不下这口气,姜家亲娘被抽成猪头拉不下脸,亲家闹到这一步,都要和离了。
暴怒的姜老太爷直接指着金老夫人道,“你要死就快点去死,好不轻易过上了好日子,不好好纳福,尽在那作妖,谨慎老天爷收了你。”说完还让人把端上来的饭菜端走,“既然她都不想活了,也不消给她送吃的,没得糟蹋粮食。”
到了京郊庄上,金老夫人犹不断念,还想用绝食这一招,反而被姜老太爷甩了一拐杖。
老二姜劭勉显而易见的焦急了,仓猝问,“阿娘是不是气哭了,外祖母是不是活力了,阿娘和mm甚么时候返来?”
“外放带着妻儿的倒有,我活了大半辈子可没见过谁带上亲娘的。”俞氏笑骂。“可不得让人笑话你这把年纪了还离不得娘。”
姜劭勉道,“祖母在朱雀堂。”
心机本质过硬的姜进原地愣了两秒,一抹脸,翻身上马,赶赴岳家。
“如果只为明天这一件事,让我把祖母送走,我是真做不来的。我这么说不但单是为了长生的事,这些年下来,祖母行事风格,大师都看在眼里。姜逊长成现在这模样,二叔难辞其咎,可也少不了祖母的宠嬖。就是劭勤几个,他们幼时我也提着心,怕一个不重视就被祖母灌输了正理。儿媳和孙媳辈在她跟前动辄得咎。三弟、四弟迟迟不归,除了外头轻易出政绩,也是两位弟妹不肯意返来。就是我五弟,现下都策画着外放,央我给他走门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