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氏迎着她惊诧的眼神,缓缓道,“我没承诺,梁颖就趁你父亲向你外祖母存候的时候献殷勤。”
饶是胡朱氏都臊起来,宽裕地手脚都不晓得该往哪儿放才好,同时内心还升起一股肝火来,可儿家是国公夫人,她一民妇又能奈她如何,“您美意美意接待我们,不想阿颖存了这等下作心机,我实在是没脸再留在都城了,今儿就是来和您告别的。”
寂静了好一会儿,俞氏开口,“一笔写不出两个姜字来,姐妹间小打小闹实属平常,可如果越了界,我再疼你也容不下。”
二女人哭声一顿,哽咽,“好,我会向五妹好好报歉的,”又吃紧昂首看着俞氏,膝行到她跟前,拉着她的手要求,“祖母,您谅解我好不好,我真不是用心的,昨晚我见表姨那模样,太不幸了,我没想这么多。祖母,我没这么坏!”
俞氏到底给二女人留了颜面,伶仃留了她和姜瑶光。
大女人和二女人神采微动,未置一词。
这一席话委实太重,二女人接受不住,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大哭起来,语无伦次的解释,“我不是,祖母,我没有,我没想这么多,我不是用心的,我……”
与胡朱氏在门口相遇,胡朱氏一眼就发明她红肿的双眼,顿时惊了,“惠儿?你这是如何了?”说着就要去抚她的脸。
姜瑶光慢悠悠道,“二姐这么仁慈,祖母能不愁吗?”万一仁慈到等二女人本身嫁人了,有人觊觎她老公,对方装一装荏弱不幸,她就贤惠漂亮了。更愁的是,二女人能对梁颖这么仁慈,不过是因为事不关己,以是站着说话不腰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