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氏一走,镇国公容色更怒,“再大的事,通禀一声的时候都没有!”
“我不能让你绝后啊,人都笑话你,你再有本领又有甚么用,没养儿子,不都是白搭!”说着说着,金老夫人振振有词起来,她还不是为了儿子好。
齐国公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。
内心有鬼的姜春花直挺挺的坐起来,待瞥见神采乌青的齐国公,对上他肃杀的双眼,姜春花如坠冰窖。
金老夫人悚然一惊,脑门上尽是汗珠,她目光游移,磕磕巴巴道,“三娘,好端端提三娘做甚么?”
齐国公扯了扯嘴角,不无哀思。
金老夫人傻愣愣的坐在那儿,闻着氛围中令人作呕的血腥气,再看空中上的血迹,抖如糠筛。
齐国公逼近几分,“三娘如何死的?”
砰一下,房门被一脚踢开,收回不堪重负的吱呀声。
姜春花见伤痕累累的孙子,目疵欲裂,不知哪来的力量,竟然硬撑着跪起来,不要命的冲齐国公叩首,“求求你,我错了,都是我的错,阿华还小,都是我逼他的,是我逼他的,您有甚么火都冲我来,我该死,我该死,你放过他吧!”说着就要去撞墙,被保护拦下了。
“舐犊之情你有,我也有。”齐国公脸上呈现一抹温情,下一刻声音骤降,冷的仿佛能掉冰渣,“带出去!”
“你再冲我子嗣动手,我毫不会扔偏。”齐国公一字一咬牙道,神情冰冷不带一丝豪情。
镇国公一怔,立即就明白齐国公所指何意,“是她动的手?”
镇国公张了张嘴,怪不得老二这般,他觉得本身早晓得就瞒着他,“我真不晓得。”
淑阳郡主闻讯就飞奔去照顾姜瑶光,府中事,俞氏不得不顶上,她安逸了这么些年,加上还得为四女人操心,颇觉故意有力。
齐国公眯着眼打量惶恐失措的金老夫人,以金老夫人智商,姜春花的确能把她耍的团团转。他是不是该光荣,他亲娘没丧芥蒂狂到帮着别人糟蹋亲孙女,可三娘呢?想起阿谁素未蒙面的女儿,齐国公便感觉惭愧排山倒海袭来。三女儿不是普通夭亡,她是被人活活扎死,那么小的一个孩子,如何下的去手。
满眼震惊的俞氏捂着嘴站在门帘外,她脑筋里缓慢闪过甚么,却没抓住。怕被兄弟俩发明了难堪,轻手重脚的分开。她并非用心偷听,只是从没见过如许的齐国,怕兄弟俩吵起来,便没分开。不想会听到如许令人发指的秘辛,她向来都晓得金老夫人愚笨无知蛮不讲理,万没想到她如此心狠手辣丧芥蒂狂。
齐国公瞥她一眼,脸上闪现一个森冷的笑容,“过一阵子你们百口就能在底下团聚。”
“怨我,瞻前顾后,拖到现在还没给她种痘,要不……”俞氏自责。
金老夫人年纪大,耳背还不觉,佟妈妈听着鼓噪声越来越多,心头发慌,小跑着出去。与出去的齐国公撞了个正着,待见他手里拖着个血淋淋的人,吓得今后踉跄几步,几乎一口气喘不上来,愣在原地。
齐国公拿眼盯着镇国公,目光暗淡,“大姐二姐是娘害死的!”
镇国公拍了拍她的手背,“谁也不想的,两位最善于疫病的太医已经赶畴昔,长生会安然出险。”
姜十三娘出门,阵仗不小,丫环婆子保护,十几号人,就是防着被冲撞了。可架不住有默算偶然,姜春花安排的这些人惯常干些烧杀掳掠的事,手里都是些鬼蜮伎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