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岳几近将近摩拳擦掌了,这个洛小七睁着眼睛说瞎话,明显是魏帝赐婚,洛家敢不依么?
青城回过神,她已经将潘岳祖宗十八代问候了遍,也该停下咒怨了,又见这倔强的动手大有发兵问罪之意,也没精力解释,只道:“眼下朝中恰是用人之际,今上广招能人,我也已经与家属的几位世叔打了号召,初选时不会有报酬难你,近在半年,远则一年必会有一战,恰是你建功立业的好机遇,旁人想求着门路,还没机遇呢!”
魏帝克日可谓龙须颤颤,去了凤澡宫与皇太后商讨一番后,遂决定拉拢冀州,一方面顺了冀侯的情意,当日下了赐婚的圣旨,并亲身题字,望潘洛两家永久之好;另一方面,又以兄长婚事之由准了潘岳回冀州。
青城从洛景航手里拿过聘礼票据,摇了点头,闻公和潘岳见状互视了一眼,不明其意。
潘度此时已经在冀州筹办大婚,燕京这边统统差事皆由潘岳和闻公筹划,青城推测他来送聘礼票据,遂也堂而皇之的坐在了洛景航身侧,充当半个‘家长’。
青城笑道:“呵呵……闻公这话说的在理,我洛家嫁女儿当然不成能仅仅收取聘礼,只是洛家的女儿从没有远嫁过,家父家母也是看在潘五公子一表人才,文辞博敏,又谦逊有礼的份上,才应下了这门婚事,聘礼上金银财务倒是其次,别说是洛家了,单是我这个做弟弟就能替长姐备上一份丰富的嫁奁。”她说到最后,干脆将洛家撇去,将洛景航也给撇去了。
青城回以一笑:“的确有完善!”
要晓得,冀州所出的聘礼,那绝对无话可挑的了,放眼全部大魏,除却公主以外,再也找不出像洛宜婷这等风景出嫁的女子了。
【贰心机盘曲。】
魏帝那日见潘岳鹰眸虎魄,很有乃父之范,加上大魏屡被外族所扰,内有忧患,朝廷更是风雨飘摇,冀侯百年声望,前些年几次大战,频频得胜压抑了叛臣。
潘岳内心的刚硬刹时软成了一湾浅水。后院内争,体弱的幼儿多为捐躯品,他在信阳的时候不是没见到过,也曾亲手弄死过父侯爱妾腹中的孩子………..
潘岳看着青城自他身边走过,哈欠连连,有些欣然若失。
魏帝这内心,一边是喜,一边是忧。
洛景航越听越感觉不像话。
与上一次潘岳遇刺分歧,这一次传到了魏帝的耳朵里,顿时龙颜大怒,加上并州隐有反叛之心,冀州与并州交界,万一两州来个同仇敌忾,其他封地门阀毕竟会趁火打劫,到时候怕是天下大乱。
身边的言官献了计,因而,当日下午,潘岳就以南山书院广招贤士的借口给‘强行’留了下来。
很明显,冀州是早有筹办,从信阳到燕京长途跋涉,这婚事没有一年也办不下来,眼下倒好,仿佛统统都水到渠成,顺理成章。
闻公道:“哦?不知七少爷指的是谁?”
说实话,青城厥后回想这一刻时仍旧心不足悸,她脑中只要一句话:人生如戏,端赖演戏。
洛景航唇角抽了抽,他已经亲眼看着这份聘礼票据,他听了青城这话,都感觉不美意义,脸皮挂不住,弄得仿佛卖女儿似的,但碍于父子二人前阵子刚刚才剑拔弩张,他现在不便当众开口经验她,强忍着假装慈父笑了笑。
潘岳舔了舔牙,内心暗道:这洛小七难不成想狮子大开口,我倒要听听看,她还能提出甚么前提出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