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交谊有多深,就不得而知了。
洛宜婷性子刚烈,倔强好胜,经常会因洛景航偏袒傅氏,而耿耿于怀,另有几次闹到老太君面前去了。洛景航再如何疼惜爱女,也不会让一个未出阁的女人家私行插手本身后院之事,是以就铁了心要让她趁早嫁出去。
沈氏道:“婷婷来的恰好,你父亲不留下吃早膳,你陪母亲一道吃些吧。”
沈氏像是那里被戳穿了,连喝了几口羊奶,粉饰难堪和心虚,道:“你七弟她这会当真晓得错了,昨晚还亲口同你父亲认错了,你就别老是拿她的过往说事。”
同父异母的姐妹!
然,她已然决定高低而求索。
沈氏轻嗑了两声:“你这丫头,母亲和父亲的事休要你管,对了,你七弟醒了,你这个做长姐的也不晓得去看看她。”
青城临时拿不准。
青城这会子正靠着喝药,一夜好眠,气色规复了很多,眉眼的清媚也模糊透了出来,她见到洛宜婷的第一眼,总感受这位长姐会成为本身此后的助力,影象中,她亦是如此。
言罢,目不斜视迈出了锦园。
青城内心苦笑。
一提及青城,洛宜婷更是气恼的牙关发痒:“我倒要看看七弟此次还能不能长点记性,我都警告过她多少次了,凡事要谨慎为之,大哥本就比她天赋异禀,她还整日不学无术!也难怪父亲不待见她!”
洛宜婷看了看肌肤莹白,细颈柔腕的青城,心中阵阵可惜:如果女儿家,哪来那么多波折!
无一例外,傅氏也在她面前吃了很多次憋。
想要在国公府站稳脚根,自我强大是一个别例,另一个路子就是让敌手趴下。
如果老太君向着她你个庶妹生的女儿,那事情就难办了。
沈氏站在原处,目光追跟着洛景航远去,直至消逝在月洞门,最后连漏花窗也看不到那抹伟岸的玄色身影时,她才愣了愣的兀自坐下,看着一桌正腾着热气的吃食,低叹了句:“老爷也真是够忙的。”
青城平常也是油腔滑调,此番对洛宜婷献殷勤,并没有引发她的思疑。
沈氏也有所忧愁,近半年都在为洛宜婷的婚事操心,上门的求亲的世家公子哥倒是很多,可挑来挑去就是没其中意的,加上洛宜婷的本性随了洛景航,凡是她看不上的,就别想搭上洛家这门亲!
这一点也不夸大,在大魏,女子十六尚且能结上一段好姻缘,可一旦过了十七,行情立马暴跌。
洛宜婷道:“你呀,就晓得嘴贫,这下长记性了吧,那司徒嫣就是个娇惯大的女痞子,下回见了她莫要起争论了,你是堂堂男儿,岂能与一界女流斤斤计算,也难怪父亲大发雷霆。”
在洛宜婷的看法中,目睹为实才是硬事理,从锦园分开后,便领着身边的大丫环,带上了几样野山白叟参和磨成了粉的冬春夏草去了百墨轩。
洛宜婷在沈氏劈面的龙泉窑套绸缎的锦杌上坐下,美目中尽是恨铁不成钢的肝火:“母亲!这都甚么时候了,您还顾着吃,父亲既然明天过夜了锦园,您如论如何也得留他吃个早餐,万一他又去了姨娘那边,府上的下人会如何看您?姨娘又会如何放肆!就连二婶和三婶都会背后里妄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