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病人早已有力行动,何谈遁藏反对,目睹就要遭殃。但是,那电光火石之间,有人飞身而来,不客气地踩住了赵志博抬起的脚。
几人将信将疑之际,南陵王走了过来。即便中毒,他的身姿还是飒爽。俞莺巧的话,他也大抵听到了,回应道:“倒不必担忧我们。我这儿另有些行军散,你一并拿去大厅,虽不能完整解毒,多少和缓些。”
言罢,他回身往里走,寻先前的病人持续医治。
俞莺巧自无二话。符云昌见状,也要同业。肖让却制止道,“小符,我也有事奉求你。烦你到庄内各处巡一圈,把病人都带出去。”
雷韬晓得局势严峻,虽有不适,却还是强撑着承诺下来。目睹雷韬领着官兵们分开,俞莺巧愈觉不安。这时,肖让开口,对她道:“巧儿,你帮我个忙。”
肖让紧皱着眉头,环顾一圈,一眼瞥见侧躺在一旁椅上的雷韬。他几步走了畴昔,开口唤了一声:“庄主。”
肖让充耳不闻,冷静替病人扎针。
肖让替他略诊了诊脉,道:“庄主中毒尚浅,应不碍事。”
倒是南陵王头一个笑出了声:“好家伙!不愧是那怪老头的徒儿!”
世人各怀心机,来至大厅,就见厅内满满的都是病人,竟连踏足之地都难找。有些症状稍轻的,便体贴肠让出了厅内的铺位,在外头廊下席地坐着。
两人分开,各行其事,不在话下。
赵志博顿生不悦,道:“你又是甚么人?”
南陵王打量了殷怡晴一番,点头道:“好。本王就去见见你师弟。”
雷韬见是他,惨白的脸上生出笑意来。他的声音嘶哑,语气亦有力怠倦:“近之……”
两人正说话时,门口却来了一大群官兵。为首的,天然还是先前那位官员,殷怡晴曾探过他的名姓,叫做赵志博。赵志广博步走进门来,朗声问道:“这是如何回事?如何好端端地都倒了?”
符云昌闻言,扬眉道:“好。”
那人的身法何其之快,赵志博竟全不能防备。待脚上吃痛,他方才惊奇回神,难以置信地看着来人。
与俞莺巧一样,南陵王也发觉了几分。他大步上前,怒喝一声:“停止!”
赵志博一见,低头跪下,颤声道:“不知是王爷台端,下官该死!”他身后的官兵见状,也都齐齐跪下。
赵志博谨慎翼翼地抬了抬眼睛,道:“莫非王爷您也中了毒?且随下官分开此处,寻医诊治!”
赵志博气急,略上前了几步,喝骂道:“即使你是梅谷中人,这般目无尊卑,就不怕国法治――”
俞莺巧谢过,又想起先前殷怡晴说的事。弄珏山庄夙来出世而居,鲜有仇家,怎会平白无端遭人下毒。赵志博所谓的贼匪之说,也不成信。现在独一的能够,就是这位王爷了。他用心放出动静,又隐蔽地留在云蔚渚上,到底所为何事?也许问过,便知端倪。可他既然埋没身份,她这般冒然相问也不铛铛。只怕一时莽撞,反倒坏了事。
南陵王走到他面前,斥道:“老子想对谁大喊小叫就对谁大喊小叫!你是那里的官,行事这般笨拙!毒物尚未验清,烧掉证据是何事理!”
殷怡晴浅笑点头,又略带挑衅地看了赵志博一眼。赵志博愈发不悦,但南陵王在,那里有他说话的处所。俞莺巧不知殷怡晴葫芦里卖得甚么药,但南陵王与梅谷散人乃是至好,殷怡晴毫不会侵犯于他。再者,她也感觉这赵志博不成靠,与其随他走,倒不如留下来的安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