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得此话,赵志博的神采一沉,他蹙眉,竟是沉默。
“……你拉一下就能松开网了……谨慎点,下来的时候别摔着了……”肖让叮咛道。
肖让仿佛已经没了力量,只是望着赵志博,也无言语。眼看间隔越来越近,赵志博却俄然停了下来。他低头,细心看着空中,而后,放声笑了出来:“我就晓得没那么简朴!”
“哼,到了这步地步,如何也要试一试。即便要死,也得拉上几个垫背的。看来你也不会乖乖听我的话了,那就别怪我动手无情……”他说着,哈腰捡了一支竹箭在手,复又望向俞莺巧,眼神当中尽是恶毒,“是要废你手脚,还是弄瞎你的眼睛呢?”
肖让见她如此,低头一叹,诚恳道:“……背上只是皮外伤,不碍事。只是断了一两根肋骨,稍稍伤及了脏腑……还须尽快医治……”他说到此处,自嘲道,“当真是能医不自医啊……”
“你停止!”俞莺巧的声音悲忿难当,可戋戋言语,如何能禁止赵志博。
“你?”赵志博转头,轻视地看了她一眼,“你本身难保,还说甚么狠话。哼,你别焦急,等我处理了他,天然就轮到你!”
此番情势,让俞莺巧揪了心,她顾不上伤势疼痛,出声喊道:“姓赵的!你若敢动他分毫,我毫不放过你!”
俞莺巧见他承诺,忙起了身,到一旁繁忙起来。
她心慌失措,忙扶着他坐下。她开口,声音里混着颤抖,“公子……你的伤……”
俞莺巧确认好久,方才颤着声音唤他:“公子?”
“公子莫听他的!”俞莺巧喊道,“不必在乎我,快将他擒下!”
只见距他不远的空中上,有泥土翻动的陈迹,模糊暴露了一小段草绳。林中草木各处,加上战役所成的狼籍,这一点点草绳,不细心看底子没法发觉。
他听得这一声,笑着点了点头,而后又望向了赵志博。他清了清嗓子,道:“赵大人可真让人好找啊。”
赵志博明显不满,又用脚尖挑起了几支竹箭捏在手中,似要再掷。
俞莺巧怒上心头,冷然骂道:“你这败军之将!捉了我又如何?你多行不义,天理昭彰,岂容你安生!”
肖让轻叹一声,又道:“诚如大人所言,鄙人的确在乎俞女人的安危。只要大人情愿放了她,鄙人倒是能够想想体例,为您取来名册。”
赵志博闻言,抬手就要掷箭。肖让忙道:“赵大人,船只鄙人天然能够安排,可现在的你,又能逃到那里去?”
“你也要跟我谈天理么?呸!我才不信甚么天理!”赵志博怒而辩驳。
俞莺巧这才觉悟到,肖让没有脱手对于赵志博,是因为他早已身受重伤。她究竟是有多痴顽,才会在见到他的那一刻感觉他统统安好?!她又惊又急,凄然唤道:“公子!”
肖让并未顿时答复,他绕过圈套,向俞莺巧走来。因为伤势,他的行动盘跚,身形摇摆,仿佛随时都能够倒下。他没走几步便停了下来,难堪笑道:“抱愧……我大抵是没力量救你下来了……”他缓了缓,方才持续往下说,“你找找那绳网之上……应当有一个不一样的结,有一段绳头留在外头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