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莺巧见他又是这般平淡饮食,不免忧心,体贴道:“公子,多吃点菜吧。”
肖让见她如此,也不再多问。他含笑着,转而道:“多吃点。”他说完这句,又低叹了一声,“真教人放心不下……”
三人到了肖让房中,就见菜馔方才上齐,都还冒着热气。一桌菜品,四荤四素一汤,三样点心,三样生果,米饭清粥具有,另有一壶好酒。三人退席以后,因俞莺巧和符云昌都不风俗有人在旁奉侍,便让侍女们都退了下去。肖让也没多言,本身盛了半碗清粥,慢条斯理地喝着。
“殷女人若只是来开我打趣的,请恕我不能作陪了。”俞莺巧沉了神采,道。
“这算甚么前提?”俞莺巧讶然。
符云昌见状,也夹了一大块肉放到俞莺巧碗里,道:“妹子你吃。”
雷韬还想说甚么,那男人却打断道:“提及来,这也是为了庄主好啊。想必庄主也听到江湖传闻了吧?说是有人携很多奇珍奇宝,来赴琴集。绿林匪盗皆跃跃欲试,这几日都不承平。这云蔚渚一带,现在也乱得很。上头晓得琴集乃是雅事,若因贼匪反叛扰了平静,难道大憾。如果是以累及了周边百姓,更是我官府渎职。就请庄主多多担待吧。”男人略笑了笑,又道:“对了,庄主既然来了,还请和我们一同查验船只,如果弄珏山庄的客人,我们必不难堪。”
俞莺巧和符云昌闻言,皆淡然点头。
殷怡晴见状,笑劝道:“先听一听嘛。”
肖让笑道:“那日雷庄主拿出素心蜡梅时,我还奇特,山庄内并无此树,究竟是从何得来。本还想找一找,现在倒在这里赶上,可真是缘分使然。”
雷韬听他这么说,也只好应下。那男人倒也说话算话,被拦下的船只,凡有琴集请柬的,皆一一放行。
没错。这个男人底子不晓得本身在说甚么……
俞莺巧听罢,低头一笑,抱拳道:“劳公子挂记,实在过意不去。”
俞莺巧不晓得答甚么好,只能笑着。
“本来如此……”殷怡晴低头思忖,“看来是与那小我有关了……”
肖让点头一叹,道:“唉,小符啊,你如何也不挑块精的。”
“这……”
俞莺巧脸上不露声色,内心已然忐忑,也不知本身的决定是对是错……
俞莺巧也不知答她甚么好,只道:“殷女人有事?”
两人一起冷静,走过栈桥,穿过垂柳。连日阴雨,水汽潮湿,云蔚渚上雾气袅袅,晕出一片云烟柳色。这时,肖让俄然停了下来,望向了柳林当中,笑道:“呵,本来你在这儿啊。”
“也没事。随便逛逛罢了。”殷怡晴笑望着俞莺巧,眼神当中尽是玩味,“啧啧,细心一看,mm果然惹人垂怜,连我都想好好疼疼你了。”
有些事情,俞莺巧从未想过。她度过的十八年事月,有江湖端方、有情面道义、有一诺令媛,却从没有爱好和偏疼。
“都这个时候了,你该饿了,去用饭吧。”肖让说着,领着她往山庄走。
……
俞莺巧没应他的话,只怔怔问道:“公子在等我?”
本日天气阴沉,伴着零散细雨,虽不似昨日般恼人,但以肖让的性子,想必是不会外出的。莫非是来接甚么人么?
她想到这里,皱着眉头,道:“这前提我应了。还请殷女人将所知之事直言奉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