班主正要答,肖让却四下看了看,问了一句无关紧急的话来,“如何不见浊音女人?”
“笑话!能有多强?老子倒要会一会!”符云昌道。
“哎,小符啊,这么说就不对了,琴集是风雅之地,打打杀杀的不好。”肖让道。
这时,殷怡晴也下了车来,笑道:“师弟啊,莺巧妹子既然想去琴集,你就带她去呗,哪来那么多废话?”
班主哀声道:“女侠,这一次你必然要帮帮我们啊。说来是我们罪有应得,但实在是……”
“无妨,也不是甚么大事。”肖让说得轻松。
车内传来一声感喟,肖让挑开车帘,渐渐下了车。他的神采有些惨白,发鬓微微狼藉,身上的衣衫也稍稍褶皱,略有些狼狈。俞莺巧见他这个模样,心中生出一丝称心来,不由地扬起了唇角。
那班主一听,扑通一声跪了下来,道:“还请女侠拯救啊!”
俞莺巧见他承诺下来,内心大为忐忑。她是镖局之人,跟绿林贼匪也有来往,为了人脉友情,走这一遭倒还好说。肖让是甚么身份,如果掺合出去,惹了费事,如何是好?何况,她早有预感,此事并不简朴,那边是肖让这般心性之人能够应对的。她想到这里,开口道:“公子不谙江湖之事,班主既然求的是我,还是由我出面为好。只请公子带我入内就好。”
歇息一夜,待到第二日,雨势未停,反倒更大了些。肖让一起身,便懒懒地靠在窗边,对着阴沉的天气感喟。这时,拍门声起,他有气有力地走到门口,一开门,就吓了一跳。
班主一听,也深觉得是,道:“俞女侠所言甚是,公子是局外人,不敢劳动公子。”
肖让扶额叹道:“不可啊,你这个模样,我看着难受……”
班主大喜过望,道:“多谢公子!我等也不敢求公子冒险,只请公子入了琴集,若见了小女浊音和那一行人,且帮我们解释讨情,我等实在不知甚么幕后主使啊……”
肖让整小我都呆了,站在门口进退不得。好一会儿,他终是没法,只得出门。正如俞莺巧所言,驿外车马早已备妥,挂上了镖旗。符云昌骑马站在最前头,也是蓑衣斗笠的打扮。俞莺巧策马绕着车队做最后的检视,见肖让出来,她也不上马,只是微微点头,道:“公子,请上车。”
两人正对峙,忽听有人唤道:“俞女侠!”
可贵一次,世人定见相合,异口同声:
……
“师姐你别趟混水。我最不放心就是你,天晓得你能招惹到甚么人呢。”
肖让无法,道:“别费事了,我这就替你写下来罢。”他说完,却不行动,还是看着俞莺巧。好一会儿后,他忍不住道,“在那之前,你还是换身衣服吧。”
肖让一听,恍然大悟,“哦,本来如此。”
“对呀对呀!师弟呀,你别太看不起人,符寨主的武功也不差,如何就怕了那些人了。”殷怡晴还是煽风燃烧。
这一抹笑意看在肖让的眼里,让他又是一声长叹。“唉,我不是说了么,跟我活力也罢,何必这么折腾本身?看看,衣服都湿了吧?这般气候,如果着了风寒如何是好?你一个女儿家,多保重些才是。”肖让说着,从怀里取了手帕出来,递给俞莺巧,“擦擦脸,去换身衣服,再喝杯热酒吧……”
俞莺巧还来不及说话,殷怡晴又顺水推舟道:“好呀好呀,就一起去嘛,人多好办事。若那些人不肯放人,我们硬抢也不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