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云昌也动了气,顺手抄过一把钢刀,道:“好!我就看看你护不护得住他!”话音一落,起刀便斩。
“我胡说?”符云昌嘲笑一声,“我若非早得了信,只怕就真让你们跑了!妹子你是我未过门的夫人,我分歧你计算。让我宰了那小子,我们再好好说!”
俞莺巧将笑意一敛,手中长鞭一抖。但听鞭响一声,地上被生生击出一条深沟,拦住了世人脚步。世人晓得她是符云昌心仪之人,也不敢冒然脱手,齐齐愣住了。
“呵,妹子,这可踩住了你的七寸了吧?”符云昌笑道。
符云昌又羞又怒,却又没法。他咬着牙,不甘心肠道:“没想到,你还会点穴!”
肖让叹了一声,道:“总算打发了,何必呢。”
肖让看他一眼,道:“劳你久等,让你三招好了。”
微微慌神,哄动心跳怦然。俞莺巧转头,却见他已然在数丈以外,还是胶葛在符云昌的守势当中。
俞莺巧目送着他,不由笑了笑。这一笑,却让符云昌愈发气恼。他一挥手,敌部下们道:“给我宰了那胡说八道的小子!”
“哎我说你此人如何这么磨叽啊!!!”符云昌气急。
俞莺巧也无言语,她并不往回拉鞭,倒是振臂向前运劲。符云昌只觉脚下一颤,那鞭梢竟如活物似的在鞋底扭动。他正要用力踩实,俞莺巧侧身,左手抓住了鞭子间断,向外一拉。鞭梢受力,反向一滑,脱出了符云昌脚下。这一动,符云昌的身子略略斜了斜,便在这个空地,俞莺巧的右手松开,向前一推,左手后拉,整条九节鞭倒置了头尾,鞭把飞纵,如流星奔驰,直打向符云昌的肩膀。
俞莺巧这才走上前来,想要抱拳,又忆起甚么,改了万福,道:“多谢公子脱手互助!”
“呸!老子要你让!”符云昌说罢,起掌便攻。
符云昌沉默半晌,终是渐渐回了礼,道:“受教了。”此话说罢,他也利落,领动部下头也不回地分开了。
“穿花戏蝶?”俞莺巧不由自主地念出了这轻功的名字。
肖让垂眸,唇边的笑意如有似无,脚步轻移间,已不落陈迹地避开了掌风。符云昌神采一变,抬高身子伸腿横扫。肖让还是没有应招,只是提身轻跃,悄悄避过。如此一来二往,符云昌已然明白了几分。
俞莺巧只觉肩膀一沉,竟被他制住了肩井,手臂一时转动不得。但她毫不含混,用脚尖勾起鞭子,向肩后一踢。本来这一招十拿九稳能逼退符云昌,但就在鞭梢越肩之际,鞭身俄然缠上了垂下的披帛,动势一歪,那实足力道的鞭梢直接打向了俞莺巧的脸颊。
观战的俞莺巧满心担忧,却见肖让的神采还是云淡风轻,目光和神思仿佛皆不在这战局之上。符云昌的步法虽快,却始终与他隔着三尺之遥。手上的擒拿招式再猛,却也未曾触及他的一片衣袂。偶有几招临到面前,亦被等闲化解。那轻灵身姿,如翩蝶飞燕。那和柔行动,似拂柳拈花。道不尽的文雅萧洒。
他说完,半遮着眼睛挪到路旁,而后开端了望远山,再不往这里看一眼。
她话音未落,肖让不知何时已站到她的身后,和顺嗓音带着深谷般的幽深,响起在她耳畔:“恰是穿花戏蝶,可看细心了。”
又过十数招,战局已经变得愈发诡异。肖让始终没有进犯的筹算,只一味遁藏。符云昌垂垂被磨得没了耐烦,愈发气急废弛。便在这时,肖让的身姿忽有半晌痴钝,符云昌心头烦躁,那里还管这是不是故作的马脚,出爪抓向肖让心口。但是,当他以为本身到手之时,却见手中抓住的只是一片残襟。下一刻,他两处肩井皆生锐痛,双臂一沉,几近麻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