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往下就是几人无聊的猜想,添油加醋,越说越离谱,连皇上遇刺、宫妃出逃、大臣谋反之说都搬出来了,听得温玉直揉脑门儿。

回身扒开面前的草堆,探身上前时却被他一把拉住:“你做甚么?”

“你甚么意义?”温玉倏然回身,娥眉轻蹙,话音刚落,头顶的石桥上就响起了“啪啪”的脚步声。

白面小生一阵唏嘘,另一功德青年也凑上跟前群情道:“不是甚么罪犯,我传闻这事儿跟定远侯府有关,昨晚又是大火又是抓人的……”

大汉瞧了瞧前头,神情诡秘道:“传闻那罪犯来头不小,昨夜玄武大街上好大阵仗,朝廷连禁卫军都出动了,愣是没把他擒住,四门戒严,现在恐怕还在城里。”

男人此次出奇的温馨,没有禁止也没有反对。他低眸凝睇着温玉的一举一动,眼底闪过一丝波澜,不过是一瞬,再一眨眼还是是万年不动的冷酷。

“你为何不走了?”他瞅了眼已经包好的伤口,凉凉道,这是他主动说的第三句话,不是感激也没有客气。

温玉挪开了一点,望着他伸展的眉宇,那股凛冽之气也垂垂消逝,超脱的容颜在月光下衬得更加天真,如许看去仿佛也是位温润男人,只不过那都是表象罢了。

白面小生忧愁道:“这可如何好,我还急着出城办事儿呢!到底是甚么重犯如此发兵动众?”

方才慌乱之际逃生在桥墩上面,周边又有草丛讳饰,算是绝佳的藏身地。果不其然,不肖半刻,马蹄声就朝另一方向去了。二人皆松了一口气,看此景象,大抵彻夜也只能在这里过夜了。

男人斜眼看她,半眯的瞳孔里尽是冷酷,暗淡的光照着他半边侧脸,直觉奉告她,这是个伤害的男人。

男人递了她一眼,好似嘲弄,温玉气闷,亦咬牙瞪了归去。只不过,她健忘本身乃是背光而立,他底子看不见她的请愿。

轻风扒开高高的围草,送来一剂风凉,温玉抬眸远眺,犹然记起前面恰是驰名的乌苏河,传闻,母亲的娘家就在乌苏河边。冥冥当中仿佛有着某种牵引,关于母亲的统统,或许见到祖父就甚么都明白了。念及此,心中一阵欢愉。兴趣崛起,眼角不经意掠过一旁的男人,方才细细打量开来。

“你爹娘没奉告过你,不该问的别问么?”他说。

华灯初上,光影如梭,从东街到西市,平生没有跑过那么多路,这还是第一次。直到穿过玉门窄巷,绕过河岸的回廊,温玉才惊觉,本身竟跟一个陌生的男人跑遍了大半个乌苏城。她喘着粗气,手扶着濡湿的墙壁,半身几近瘫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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