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熟谙又深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,不消说,她也晓得是谁来了,不过,现在她已经不对他抱有任何希冀了。
顾秋月惊奇道,刚想出声便被温泰兴出声禁止了:“不早了,我有话跟你说,其别人都下去吧。”
顾秋月传唤准没功德,早在回府前她便做好了心机筹办,只是没想到这么快!
“老爷?”
“巧舌如簧!”
俄然的一道冷喝,带着些许凌厉,如果在之前,她或许还会忍气吞声,但是现在,就算是拿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,她也毫不会向仇敌下跪。望着顾秋月锋利的眼眸,她不卑不亢道:“顾夫人要惩罚总得有个来由吧!”
“丫头,跪下!”
温玉全不把她放在眼里,利眸横扫,沉声道:“人贵自重,温大蜜斯嘴巴一向不干不净,到底谁更贱!”
顾秋月又唤了一声,调子举高了几度,满脸地不成置信。直到看着统统人都分开,他才回身对顾秋月说道:“这件事就此作罢,我筹办认她做我的义女。”
温玉被一人按住了肩头,却死死地站在原地不肯屈膝,顾秋月给那家仆表示,家仆在她小腿肚上猛地一踢,她吃痛腿脚一弯,可仍旧没有跪下,像是紧紧地钉在了原地,不管身材有多疼,也被她强忍在口中不发一声。
温玉横了眼温仪,忽而戏谑地说道:“顾夫人不是说犯了家法就该罚么?”
说罢,又连连以首叩地,温玉伸手拽住了她的臂膀,又怨又气道:“姑姑这是要做甚么,不要求她,明天就算是被她打死,也绝对不要求她!”
温玉早知她会如此说,轻哼了声,气定神闲道:“没做过你为何恼羞成怒?没做过又为何让我拿出证据?说道证据我还真有,你怕是不晓得你身上的金饰刚好丢失在放火现场,无巧不巧,刚好被我拾到了,如何,还要我拿出来你才断念么?”
丹姑姑还是又跪又求,顾秋月全然不把她放在眼里,温玉的眼底闪过一抹痛色,可她不能屈就,毫不能!
“远远地就听到这里吵喧华闹的,成何体统。”
从她住的下人房到顾秋月住的秋兰苑,一起引得很多奴婢侧目,皆是一副看好戏的神采,温玉的唇边闪现一抹嘲笑,眸光悠转,正对上丹姑姑担忧的眼神,不由给了她一个欣喜的笑容,彼时,也已迈入了秋兰苑的正堂。
“打呀,即便是打死我也袒护不了你放火烧府的究竟!”
“老爷?”
顾秋月听她俄然窜改了口气,不知她葫芦里卖得甚么药,眼眸微眯,冷冷地说:“是有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