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当初是不是顾秋月授意你劝我分开侯府的?”
谁也没有推测事情会来得如此措手不及,王家退婚,辰暄绝食,两件看似完整不搭噶的事情却在同一时候发作了。
“蜜斯,我熬了参汤,趁热喝点吧。”丹姑姑端着汤碗走进屋子,脸上还是挂着慈爱的笑意,温玉深看了几眼,分不清那笑是真是假,只觉越看越恍惚,越看越牵强,仿佛是时候该谈谈了。
温玉叹口气,瞥了眼桌上的参汤,蹙眉道:“你承诺下药了?”
温玉叹了口气,事情毕竟因她而起,实在早就想到会有这一天,左相不会等闲承诺婚事的,何况她还是他们讨厌的人,可她却恰好要走上这条路,因着一己之私逼迫他,逼他在家人跟她之间做个挑选,到底是操纵了他。
顾辰暄的房门紧闭,任谁都不让进,相爷劝了半天,刚刚才被皇上宣进宫里,此时也只要几个奴婢守在门外。小五迎上前来时面含怒容,那眼神跟温仪无二,皆是怨她恨她怪她。
她神情悠远,叫他看不透辟,只觉莫名惶恐,他紧抓着她的手不放,固执道:“你的路我陪你一起走,我承诺你的我也必然会做到,我顾辰暄的老婆只要你温玉一人。”
温玉逼问道,却在最后关头,她闭了嘴,竟是抵死不说。温玉深深地望着她,竟然不知,跟从在身边十五年的人,心中竟然埋藏着如许多的奥妙。多得让本身感觉,仿佛未曾熟谙过她。
“你跟珠儿又是如何一回事?”温玉平和了下心境持续问道。
“事情闹如许大,我能不来吗?光是你姑姑的神采可就黑得跟块碳一样,迟早要把我吃了似的。”温玉打趣道,脸上泛动着暖暖的笑意。
“少爷就是因为你才如许的,你就是个灾星!”
“我想出来见他,让我劝劝他吧。”
“那你是谁的人?”
这是她第一次进顾府,但她的姓名早就传遍相府高低,府里人亦对她有着深深的敌意,只因她害得本来温文尔雅的少爷现在竟以绝食与相爷相抗,为得就是要娶她如许一个,在外人看来无才无貌的女子。
“本来他们预备让你如何做?”
“能奉告我为甚么吗?”声音黯哑,仿若不是她的,她死力禁止住内心的彭湃,却没法制止如同决堤的泪水。
遐想起过往各种,竟是刹时通透了。难怪半路会有人追杀,如果顾秋月所为这就不难解释了,早在她分开侯府时,大抵就被人盯上了,目标,不过是半路把她撤除永绝后患。可惜,令顾秋月绝望了,她不但活了下来,还大摇大摆地回了侯府,又获得了侯府二蜜斯的身份,冠上了温氏的姓氏。
温玉哑然张口,心头一震,呆呆地回望着他,右手抚上他略微混乱的鬓发,很久,才找回本身的声音:“你……会悔怨的。”
丹姑姑一向摇着头,不知是在否定本身还是在回绝坦诚,挣扎了好久才颤声道:“我……也是不得已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