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可不好说,那沈灵戾气重得很,又因她父亲是宰相,常日连公主都不如何放在眼里。郡主看上去倒是文质彬彬的,随有太子的护持,可也难保面面俱到,保不齐也是个被欺负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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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见沈灵走到离金狐与越烟儿近处,这两人便站了起来。
金狐听了抿嘴一笑,摆手道:“罢了吧,我只会舞剑。”
“郡主短长的倒真就是一张嘴了,两端你都不获咎。”沈灵瞪了她一眼,涓滴没听出金狐这话,实在就是暗指她的舞不如公主的舞姿,“只是郡主仿佛一向在席上坐着,不若也与我们见地见地,郡主的舞姿?”
“安南郡主如何了?一句话也说不出来?郡主感觉方才臣女之舞与公主之舞,好坏如何?”刚舞过的沈灵一身珠环翠绕,朝金狐挑衅一笑。
沈灵起来以后倒没有立即分开,打量了金狐半晌才道:“都说太子殿下有经世之才,丰度也是无双的,乃是当朝第一十全十美之人,成王殿下是样样比不上的。”
说完她上前一步,不假辞色地看着沈灵。
“大胆!”金狐喝了一声,倒是唬得沈灵退了两步。
金狐内心正想着她宿世的罪过,内心一阵接一阵的翻滚着杀气,倒没想到她这么谦虚,愣了一刻才压抑着道:“不必多礼,起来吧。”
沈灵上前两步,伸手抚了抚面前的海棠花枝,侧过甚来对金狐道:“只是我却感觉,太子殿下有一样不如成王。”
可她与琴师只是自娱罢了,至于别人是否定同如许的舞,金狐但是有点掌控也没有。
园子里静了好一会,才又熙熙攘攘的嬉闹了起来,金狐这才有闲情去赏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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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献晓得她生性喜动不喜静,给她做的衣服非常简便,而为了本日的宴席这衣服也设想得非常精美超脱,金狐朝越烟儿点了点头便持剑走到空位中心。
“人家是将军呢!会使刀弄剑,哪能被欺负了去。”
金狐耳力好,在沈灵走近时,她便听到有不远处有两位官家蜜斯低声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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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烟儿摇了点头,“我本就不会舞,要甚么乐官?你若会舞我倒能够替你操琴一曲。”
高想容说着,赶紧喝令下人把梅子酒送了上来。
金狐说着,也不看沈灵一眼,率先坐回铺着席布的树荫下。
“安南郡主说的极是呢,殿下行事,岂有我们这些臣女来妄议的事理?”高想容走到两人中间,补救道:“本日是家宴,沈姐姐一时讲错也是有的,望郡主不要介怀。臣女备了些冰过的梅子酒,是极南边的一名大师酿制,臣女哥哥派人寻了好久才寻到的,还请郡主与各位姐妹享宴。”
此言一出,四周顿时鸦雀无声,这不但是骂太子有眼无珠,更是贬低了金狐这小我。园子里的人几近一色的看着金狐的神采,仿佛有些惊骇又有些等候她变脸。
“臣子就是臣子,皇族就是皇族,凹凸贵贱清楚得很,如果赞,是颂,是褒,是扬,那是下臣对君上的本分,可若要在背后妄议君上的不是,便是罪,是恶。”金狐正色看着沈灵,“沈女人以为太子殿下识人不明,安南却感觉太子殿下是最通透的,前次南郡战乱中若不是太子明察秋毫,还让李亭之那逆臣贼子与鲜卑沆瀣一气,沈大人不定要添多少白发。殿下甚么都好,但最好的一条便是用人唯贤,以是殿下选的,必定是最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