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孩儿神采微变,却默不出声。
似有片片云飞速掠过湖水般,男孩儿眸中光影班驳,微波泛动,最后出口,倒是冷冷一声,“哼!胡说八道,你不过看了几眼,就敢胡乱判定本殿下的心性了?冲你这一点,本殿下也要将你的喉咙给灌哑了——!”
他反手一摸,竟摸到某样冰冰冷凉的金属物事,想要扯下,那物事竟然紧紧勾住他衣领不放。
兮予笑了笑,“旁人只见获得你的放肆放肆,却见不到你小小年纪已心急周到,以表掩里,以虚掩实,方才翡冷不过说了几句,你便勃然大怒,可反而菇菇将你骂得狗血淋头,你却能够沉着地沉住气回驳反击——你的确身形偏幼,可你的心智,恐怕连十五六的少年也比不过你。”
“菇菇她固然说话不恭,可殿下乃堂堂羲国太子,又岂是那些对戋戋吵嘴之争就斤斤计算的小人物可相提并论的?大人不记小人过,宰相肚里能撑船——殿下身为一国储君,这肚里要容的,是这天,是这地,又岂会对一名女子的失控之语揪着不放?”
“小色龟不是你,还是谁?”
“公主,这位是珈禾郡主,是当今陛下的六弟——梁王望宣的女儿,聪明聪明,活泼开畅,又有些娇蛮率性,传闻与当年的华祚公主性子另有几分类似,以是被称作‘小华祚’。”
“——因为,你是那小我的儿子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