凉牙骇然,望着火伴那目露凶光寒气四溢的脸,最后才回过神来,干干地笑了两声,“嘿嘿……我倒是忘了,你本来便是比我还狠的。”
“——来人啊!将这个贱人绑了!”
“这……”他惊奇地望向辛夷,有些踌躇不决,“烧得短长,要不要先叫离桑来看看?”
凉牙有些错愕,侧脸望了地上人儿一眼,皱了皱眉头,“至于么,归正她也活不过明天了,王后不是一贯贤能淑德……”
一挥手,衣袖划出一道狠绝的弧线。
兮予只感觉全部身子都要坏掉了,这一刻满身烫得仿佛要烧起来,下一秒又好像置身冰窟般满身发冷,头昏昏沉沉的,认识仿佛烧着了般,半点用不着。
辛夷起先一惊,随即沉沉笑起,“还看甚么,这不是恰好么?她烧得这般短长,也不消防备她趁机逃脱了,她模样越是惨痛,引出那狗贼舒祠的机遇便越大,若不是陛下不喜,我倒真想让人当众扒了她的衣服,把她丢给将士们享用,舒祠晚来一个时候,便多派一小我上去,我倒是不信了,舒祠看着他的宝贝王妹当着天下人的面被这般欺侮糟蹋,还会这般沉得住气?”
凉牙愕得张口结舌,随即抬高声音道,“但是,她并不是那汧国公主……”
竟是……发着高烧?!
头好疼……
辛夷摇点头,望着女子,目光垂垂通俗,“她一日不死,我一日不得心安……我内心,一向有个声音在这般警告我——此女不死,大羲必为女祸……”
凉牙扫了一眼地上昏倒的女子,眸海出现一丝波澜,“只是,我与你同事多年,还从未见过你这般想置一小我于死地……”
昏黄中只觉有人将本身架了起来,又一起颠颠簸簸不知去往那边,最后落地时,她只想好好扑在地上沉甜睡去,却有人卤莽地将她身子提起,将她四肢分了开来。
“那恰好,”辛夷冷冷道,“如果舒祠不来,八成便是这女子在棍骗我们,舒祠底子当她是一颗棋,用完即弃,这奖惩,也是她应当得的。”
“你或许不明白。”
凉牙默了半晌,最后扬唇一笑,暴露森森白牙,“说得对,我怎地俄然妇人之仁了。”
“无毒不丈夫,”辛夷淡淡道,“欲成大事者,不择手腕。”
“嘘……”辛夷将他衣袖一扯,截住了他前面的话,诡秘地笑笑,“女民气,海底针,吃起醋的女人,是不能用常理来阐发的。”
……
“这话倒是不错……”
凉牙眉心跳了跳,欲言又止,最后默不出声走畴昔,在那昏睡的人额上一摸,顿时如电击般收回击来,“……好烫!”